經過一天一夜於藏書閣的尋覓,藍忘機終於尋得適合兔子的修煉之法,可在兔子窩卻不見其蹤跡。
於是,他一狠心,從庫房裡找來一根繩子,帶著藍思追去捉那兔子。
“羨哥哥,我來教您吹笛子了,快出來。”
經昨日之事的教訓,藍思追便改變了對兔子的稱呼,對著兔子呼喊許久。就在他嗓子近乎沙啞時,兔子才慢悠悠地從洞裡爬出來。
“你在叫我嗎?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魏前輩,也不是你口中的羨哥哥?往後,你就和溫寧一樣叫我公子,聽到沒有?”兔子憤憤地吼叫著糾正藍思追。
藍思追:“呃!這般?似乎亂了輩分。”
我不管輩分是何東西,你就得叫我公子,哼!”
兔子發洩完,一扭身,便瞧見那位修為高深的仙人立於身後,頓感情況不妙。
“那啥?有話好好說。”
兔子磕磕絆絆地說著,又動了動自己的四肢,而後撒腿就跑。
可還未跑幾步,便被不知何物套住了後腳,一下撲倒在地。
“放開我,你們這些壞人。”
兔子奮力蹬著後腿掙扎著,而藍忘機迅速上前,輕輕地將它抱起,撫摸著柔軟的兔毛安撫道:“無事,莫怕。”
修繕完畢的靜室中,藍忘機把它放置於書桌上,攤開那本《妖煉術》。
“如此修煉會快些。”
兔子一聽,便停止了掙扎,瞪著大眼睛看著面前的書,又看了看藍忘機,問道:“當真?”
藍忘機目光柔和地看著它,點了點頭。
兔子扒著書比劃了半晌,洩氣地嘟囔著:“這是啥玩意?想我也是兔中最為聰慧的,怎會看不懂呢?”
藍忘機愣了愣,道:“你不認得?”
兔子一聽,毛都氣炸了,它嘴硬地大吼:“誰說我不認得,你你不教?我怎會認得?”
藍忘機罕見地嘴角微微上揚,他的魏嬰依舊如此調皮。
藍忘機一字一句,耐心教導著,不知不覺,天已漸黑。
“那啥!天色不早了,我我可以先回窩了。”
由於腳上那根繩子仍在,兔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商議道。
“藍湛,叫藍湛。”藍忘機目光堅定地看著他,糾正道。
“藍湛?”兔子毫不猶豫地叫了出來,只奢望他能放過自己,此時叫啥都無所謂。
聽到這久違的呼喚,往日的夢魘終成現實,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藍忘機頓感心中的空缺被欣喜填滿。
“可以放我回窩了嗎?”見他心情似乎不錯,兔子再次小心翼翼地繼續說著。
“不可。”
藍忘機眼神一凝,說完便轉身離去,絲毫不理會身後那炸毛的兔子。
“你你說話不算數。”
待兔子酣然入睡後,藍忘機拿著食物從外面歸來,輕輕地將它抱至榻上入睡。
連續半月,皆是如此。兔子也不再掙扎,心想:“修煉好了,就能離開了,忍忍就好。”
然而,一個月後,兔子開始漸漸習慣了藍忘機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料。比如今日:
“公子,沐浴。”
“哦!”
“公子,今日蔬菜?”
“好。”
對於稱呼,是兔子據理力爭而來的,他可不是那叫魏什麼的人,他僅僅是兔子而已。
可是,對於那個對自己關懷備至的藍湛,他的那番深情厚意,兔子既感動又愧疚。他並非那人,又怎能心安理得地承受這番情誼呢?
於是,在兩個月後,兔子將《妖煉術》背熟理解完,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藍湛,你看我也煉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