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輩,您就別和含光君比啦!”
“魏兄,求您教教我用劍耍刀的技巧吧!”
“魏無羨,你這是犯什麼毛病!比什麼比,老子去跟他比!”
魏無羨滿臉無奈且無語地瞧著眼前這幾人,當他正欲探究河溝的深淺之際,藍景儀、聶懷桑以及剛剛歸來的江澄,皆在他耳畔嘰嘰喳喳個不停。
半晌,魏無羨終是惱怒地吼道:“行了!你們覺得不比,那便不比,成不成?”
幾人忙不迭地一致點頭,而藍思追在一旁滿是擔憂地說道:“我們只是擔憂您太過勞累了。”
幾人再度齊齊點頭,他們心裡都清楚,不管怎樣,藍忘機定然不會傷他,只不過是害怕魏無羨到時候輸了比試,傷了自尊。
“好了,好了,都別來煩我,讓我清靜清靜!”
魏無羨奮力推開眾人,踱步至河溝之上,開始閉目凝神傾聽起來。或許是由於天氣的緣故,這河溝並不甚深;又或許是南疆地勢的特殊,水流湍急奔騰不息,還略顯汙濁,根本看不清河身的具體狀況。眼下,這也只能是最後的一絲希望了。
“忘機,你又何必如此呢?”
藍曦臣對於這場比試,覺得有些荒唐滑稽,因為到了最後,無論輸贏,忘機決然不會放那人離開。
“魏嬰,想玩。”
藍忘機眸光幽深,遠遠地飽含寵溺地望向那站立在路中心的魏無羨,而他的心中自有一番權衡思量。
“哎!注意些分寸,別逼得太緊,心疼的終究還是你。””藍曦臣一臉無奈,心裡卻明白,自家弟弟一旦認定,便不會更改。
面對藍曦臣這番苦口婆心的勸告,藍忘機微微點頭應道:“忘機,自有分寸。”
待眾人吃飽喝足,魏無羨將藍思追喚了過來。藍思追一臉的不情不願,苦著一張臉,前去通知藍忘機比試開始。
午間時分,太陽高懸,熾熱非常,魏無羨與藍忘機相對而立。魏無羨手持聶懷桑不知從何處弄來的一把好刀,而藍忘機依舊緊握著自己的配劍。
魏無羨握著刀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嗯,此刀的確是好刀,甚至比剛才所見的還要出色,只是不知這刀能否抵得過藍忘機那柄上好的劍?
兩人對峙了許久,藍忘機始終未動手,魏無羨心裡明白,定然是在等自己率先出擊,索性他也不再等待,提刀向前,率先出手。
兩人你來我往,招式凌厲,看得眾人目瞪口呆。藍忘機出劍沉穩且迅猛異常,魏無羨的刀法靈巧輕快如閃電一般,陣陣勁風呼嘯襲來,眾人只能看到重重幻影。
“魏兄,真……真是厲害啊!”
聶懷桑再次忍不住驚歎出聲,他的家族是以刀起家,他看了多年,也學了多年,可要想達到魏無羨這種境界,就連他的兄長聶明玦都要稍遜幾分。
“澤蕪君,您覺得誰會勝出?”藍景儀一邊嗑著瓜子,饒有興致地看著,一邊問道。
“若是魏公子當年的話,可以說兩人難分高下,但如今以他的身體狀況,怕是堅持不了太久。”
藍景儀聽聞,頓時兩眼放光,洋洋自得地誇讚道:“不愧是我的偶像啊!”
一直糾結猶豫許久的金凌,此刻也流露出崇拜的眼神,未曾想到他的劍法竟是如此高超厲害。
江澄看著看著,緩緩垂下了眸子,倘若他未曾將金丹刨給自己,那個曾揚言自己能一騎絕塵的少年,怕是會比現在更加厲害吧!
巫族長聽著眾人的言語,站在一旁的他,心中對魏無羨此人也是暗自稱讚不已,天縱奇才且劍法無雙又能與仙督不分伯仲。
果然,能讓仙督傾心掛念之人,絕非凡俗之輩啊!再瞧瞧自己身旁那一臉痴迷的女兒,巫族長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