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雲深不知處時,兔子醒了,它驚恐地瞪著眼前的大門以及那幾千條家規,拼命掙扎起來。
它抓著溫寧的衣服,急切地叫道:“溫”
溫寧輕輕安撫:“公子,聽我說,如今您這狀況,乃是因為沒有靈氣所致。我們那裡沒有靈氣,雲深不知處這裡有。您在此好好修煉,待您修成人形,我便來接您,可好?”
兔子淚汪汪地看著溫寧:“怕”
溫寧把藍思追拉過來,接著說道:“這是我的侄子,也是您的侄子,往後,他會照顧您的。”
兔子滿含淚水地看了藍思追一眼,又害怕地看了眼雲深不知處的大門,搖頭道:“不”
溫寧把陳情用繩子套好,掛在它脖子上,安慰道:“您想見我時,便到門口吹響它,便能見到我了。稍後我讓阿苑教您怎麼吹,可好?”
兔子好奇地瞪大眼,看著和自己身量一般長的笛子,知曉事情已定,不情不願地含淚點點頭。
溫寧把藍思追拉到一旁,不放心地交待道:“阿苑,公子的記憶和心智皆有損傷,您要耐心勸導。倘若闖出什麼禍事!您就把他帶出來給我。”
藍思追莫名其妙地連連點頭,對叔叔如此警惕藍家甚為不解,急切地解釋道:“叔叔,含光君當初是因為失去記憶,才會那般,並非有意那般對待羨哥哥的。”
溫寧未作回答,只是默默地把兔子塞到他懷裡。
看著可憐兮兮的兔子,溫寧再次安慰著:“公子,我會來接您的,您要好好修煉。”
兔子鄭重地點頭道:“等”
藍忘機望著魏嬰那一串串挽留溫寧的眼淚,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他欲上前抱抱魏嬰,安慰一句“我在,有我呢!”
然而,聽到後面那些話語,藍忘機不由頓住,暗自思忖道:“似乎當年之事,尚有諸多隱情與我有關,且是我所不知的。”
於是他急切地叫住欲走的溫寧,疑惑地問道:“溫寧,當年,可還有其他事發生?”
溫寧只是稍稍停頓,便匆忙逃離了此處。
這讓藍忘機察覺到此事的嚴重性,正欲上前追尋時,卻聽見“啊!”
兔子在瞧見有人出來的瞬間,從藍思追手中掙脫,藍思追沒抓穩驚呼一聲,只見兔子跳進雲深不知處的大門後,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藍忘機只得放棄追溫寧,轉而追尋兔子而去。
待藍忘機追逐著兔子至後山兔窩時,只見那兔子一頭扎進一個兔洞,瞬間沒了蹤影。
藍忘機就這樣靜坐於涼亭之中,那種微妙的感知以及那隱晦之事令他心生不祥的預感。
藍忘機竭力回憶過往,連他醉酒後與魏嬰的親密之事,還有魏嬰最終的慘死,皆一一憶起。雖心存疑惑,但也並非毫無頭緒。
然而,中間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讓溫寧對他和藍家如此諱莫如深。
“含光君,可想出能助魏前輩修煉的法子了?”
藍思追手持兔子的食物,準備引誘魏無羨。卻見藍忘機呆坐在涼亭,還以為含光君在為羨哥哥的修煉之事憂心忡忡。
藍忘機這才從回憶中緩過神來,轉身便往藏書閣而去,當下,最為重要的便是讓魏嬰能夠好好修煉。
餓極了的兔子出來覓食,瞧見藍思追,它瞪大眼睛問道:“你是溫寧的侄子,侄子是什麼意思?”
藍思追見兔子出來,欣喜萬分,將最好的食物遞給它,聽到它的問話,便耐心解釋道:“侄子就是,叔叔的父親和我的祖父是同一人。”
兔子一聽,頓覺腦袋如一團亂麻,它叼起一片片菜葉計算著。
半刻之後,兔子驚喜地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一窩的,那為何你和溫寧年齡差不多大呢?難道你祖父又尋了另一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