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魏無羨醒來時,太陽已然高高懸掛,光芒耀眼,顯然時候不早了。魏無羨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突然驚喜地發現自己衣服完整無缺,手上腳上的鐵鏈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滿心歡喜,轉頭看向遠處那空空如也、也沒有藍忘機身影的桌邊。激動之下,他撒腿就往門口跑去,然而,他剛想開啟門,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魏無羨面色一僵,來的人竟然是藍忘機。
藍忘機見他已醒,且又想逃跑,眸子微微一閃,卻沒有言語,只是拉過他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魏無羨皺起眉頭,心中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又掙脫不開藍忘機的手,只能任由他拉著前行。
藍忘機拉著他來到了大廳,廳中江澄、金凌、藍曦臣、藍思追、藍景儀以及聶懷桑,這些魏無羨熟悉的人都在。
他們圍坐在桌上,似乎在等著他和藍忘機的到來,而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藍忘機拉著魏無羨坐下。
聶懷桑趕緊為魏無羨倒上一杯酒,訕笑道:“魏兄,我們還是兄弟吧!我先乾為敬。”
魏無羨心中明白,聶懷桑肯定是因為當日他告密之事而愧疚賠罪。不過,他也無所謂,以藍忘機的手段,找到自己那都是早晚的事。
於是,魏無羨也不再多想,豪爽地跟他喝了一杯。
聶懷桑頓時大喜,眉開眼笑,又滿上一杯,說道:“來,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你們不會有什麼陰謀吧?”魏無羨疑惑地看向眾人問道。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江澄一拍桌子,怒斥道。
頓時,魏無羨喜笑顏開,這才是正常的江澄。他當即為江澄也滿上一杯,江澄冷哼一聲後,也豪爽地一飲而盡。
金凌猶豫半響,也端起酒杯,吞吞吐吐道:“大……舅舅,對……不起。”
魏無羨頓時激動得笑開了花,連連搖頭道:“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今日不談那些,先喝,先喝。”
藍家禁酒,魏無羨也不強求其他人。他偷偷看了一眼藍忘機,見他沒有表情,便肆無忌憚地拉著江澄與聶懷桑兩人喝了起來。
半晌,聶懷桑喝得面紅耳赤,飄飄然起來,江澄也喝得半醉。魏無羨或許是因為身體原因,酒量也差了許多,人也有些醉了,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他看向藍忘機,見他一直默默不語,便笑道:“你在想什麼?”
藍忘機夾了些菜放到他碗裡,輕聲道:“吃點飯吧!”
魏無羨搖頭,撇了撇嘴道:“沒味覺,吃不下去。”
這下,幾人都抬起頭,驚愕地看向魏無羨。藍忘機更是手一顫,眸光微閃,突然看向聶懷桑與江澄。半醉的兩人領會,立即端起酒又敬向魏無羨。
又是幾杯下肚,醉意朦朧的魏無羨端起酒杯,惆悵地看向藍忘機道:“吃什麼都沒有味道,這是酒嗎?”
藍忘機卻沒有回答,拉著他的手轉身就走。
幾人也迅速跟上,半醉的江澄與聶懷桑立刻清醒,也跟了上去。其實他們提前吃了醒酒藥,剛才不過是裝的。
當魏無羨踉踉蹌蹌地跟著藍忘機回到屋子時,屋子裡擺著一些奇怪的東西,而巫族長早已等候多時。
“巫族長,酒已熱身,開始吧!”
藍忘機交代完後,轉身輕輕抱起魏無羨,將他放到了床上。
而魏無羨在看到巫族長等候在那裡的那一刻,酒意瞬間被嚇醒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被藍忘機放到了床上。
魏無羨身子微微顫抖著,伸手緊緊揪著藍忘機的衣服,眼裡滿是害怕,帶著乞求的口吻說道:“藍湛,不要。”
藍忘機深深嘆了口氣,眼底雖然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緩緩伸出手,封住了他的七筋八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