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忍足、柳生美嘉的嘴裡得知跡部是典型的面冷心熱。但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跡部貴族式的高傲下掩藏的關心,體驗的結論是感覺還不壞。
涼偷眼看著跡部,被跡部抓了個正著。
跡部等著涼羞怯的移開眼,誰知涼若無其事的端正了坐姿,正大光明的看,倒是他先頂不住那雙明眸,別開了眼。
跡部帶涼進了自家名下的酒店,大堂經理得知訊息,恭敬的迎了出來,領他們去了跡部比較偏愛的坐席。
跡部家的這家酒店裝飾很清雅舒適,到沒有涼想象中的那樣金碧輝煌。
跡部坐在涼的對面,手上握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在燈光燭火的映襯下,形成了一副魅惑的畫面。偶爾有人注意到這裡,一眼驚豔,這個少年的尊貴渾然天生,讓人心生膜拜。
悠揚的小提琴從大廳飄了過來,舒緩的音樂壓不住其間跳躍的音符,再好的技巧也掩不住曲子的變調。涼側目望了過去,意外的看見了忍足侑理,正是她在拉小提琴。忍足侑理換上了一件小禮服,安靜之餘到有一份女孩子的秀美。
“忍足知道她在這裡嗎?”
“知道。”跡部看了一眼,“她當時在找工作,我就讓人安排她在這家酒店打工。”
“她知道這家酒店是你的?”
“不知道。以本大爺和忍足的關係,她肯定不會來。”
“這地方確實比某些地方好些。”涼想起以前在一些酒吧看見過忍足侑理伴奏的身影,這個女孩子雖然是個惹禍精,倒還是有大家小姐缺少的骨氣。
涼端起紅酒,跡部攔住了她的手臂,“你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一揮手,讓人上了一杯果汁。
涼拿起果汁,盯住漂亮的顏色,小聲的抱怨:“我身體早就好了,一個個都小心翼翼過頭了。”兩頰鼓起,像只白嫩的小包子。
除了遠在美國的那一次,跡部第二次看到涼如此孩子氣的表現。跡部驀然想起忍足說過,緋村涼這個人需要慢慢認識,只有用時間積累起的熟識和信任,才會讓她慢慢對你敞開她的世界,否則你永遠只能在她的面前徘徊,做個眼熟的路人。像她這樣的人既危險又安全,你只要不背叛傷害她,那她對你而言永遠是一個值得交心的生死之交。
用完晚餐,跡部和涼正準備離開。
正巧西門總二郎挽著女伴走進這家餐廳。忍足侑理的眼神一亮,她走過去與西門總二郎坐在一桌。兩人談笑風生,笑語宴宴,把那個炮灰女伴扔在一邊自生自滅。
涼奇怪的咦了一聲,跡部神色抑鬱了片刻,開口說:“忍足家真是得了一個了不得的女兒。”
華燈初上。
跡部望著車窗外紅紅綠綠的招牌,微微一笑:“你在酒吧的那次和現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恐怕那時候和現在差不多,只不過他大爺的心情不一樣,就說人家不一樣。涼倒在沙發上,說:“那時候我喝醉了。”
“喝醉了?”跡部的語調有一絲異樣,哼哼道,“本大爺看你清醒的很!”
涼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無辜的看著跡部:“大爺,你不能指望一個沾了酒精的人還保持理智。”
涼的眉目煞是好看,當她專注的看著一個人,很少有人能平靜的面對那流溢的美麗。跡部想起那次在酒吧裡算得上豔遇的經歷,他匆匆轉過頭,微紅的耳垂輕輕發脹。
涼回到家裡,佐藤管家說忍足那個醉鬼又跑來了。涼按住一跳一跳的額頭,那個忍足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把她緋村家當成免費的旅店了嗎!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他在客房裡睡下了。”
“今天先就這樣。”涼淺笑,露出八顆白牙,“明天一早,我在練功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