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涼抱怨。
“那你就甘心?”涼挑眉反問。
“跡部不單單為了冠軍。”忍足終於吐露了一個秘密,“他欠你一場告白,或許你不在意,但是跡部一直放在心裡。他想用自己一場勝利向你告白,可惜,總是棋差一招,每次跡部輸得都很狼狽。”
“他呀,自尊自傲。”涼聳聳肩,“偏偏我就喜歡他這樣。”
忍足一撇嘴:“執迷不悟。”
“你會因為太累太苦,就會放棄。”涼回敬他。
“不會。”忍足的回答出於真心。
“執迷不悟這四個字還給你。”涼笑了,“你們一定要努力,冰帝的上上下下都在支援你們,我們等這個冠軍,已經等了好久。”每次提到冠軍,冰帝的學生的語氣裡都有一種忍辱負重的感覺,這個全國大賽冠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他們共同的執念。
忍足推推眼鏡,然後躺在椅子裡,懶洋洋的爛泥樣真想讓人上前踢幾腳。
涼剛準備把想法付諸實施,忍足的一句話打消她所有的動作。
“累死了,也只有在你們這兒才能安心休息。”他的那種疲憊涼感同身受。
“忍足侑理又怎麼了?”涼為忍足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他身邊。
忍足掀開眼皮,“你怎麼猜她?”
“在你所有的麻煩中,只有她會讓你露出這幅鬼樣子。”
推推眼鏡,忍足眉目間帶了一股陰鷙之氣:“果然不能小瞧女人。侑理真的讓人刮目,明面上我被壓制的動彈不得。”
“損失多少?”
忍足有些委屈的比出了一個數字,涼暗暗吃驚,發覺以前真的小瞧了這個女人,不過很難想象,以前那樣一個清高不識世事的女孩竟會在短短時間裡蛻變成商場上一把的利刃,不過劍氣太大,極易折損。
“涼,西門家在美國勢力被一鍋端,你們緋村家參與了幾分?”
涼擺出蒙娜麗莎的微笑:“你這話說得過了,緋村家怎麼會參與黑幫的事。”
忍足心領神會:“那請你家幫個忙。”
涼抿抿唇:“好說好說。”老江湖的調調。
忍足被壓制到這個地步,說是忍足侑理逼得,其實實質上就是忍足家老爺子的意思。忍足老爺子手裡除了權利外再也抓不住其他了,所以到老還死死看不透什麼權利什麼富貴都是浮雲啊。
“給我我倒真不想要,不給我……”忍足邪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神色,“那才有謀算的價值。啊拉啊拉——”
送走忍足後,涼立刻打電話給緋村家,讓他們多多照顧即將來訪的忍足,緋村相里應了一聲,“他有幾分實力,緋村家就給幾分照顧。”
說到最後,緋村相里警告涼好好照顧自己,不然就派人壓送她回美國。
“道明寺家對你做的,我會加倍奉還給道明寺司。”牧野杉菜雖然還未改姓,但是緋村相里固執的認為這是道明寺家的錯,至於中島家,估計不用他出手,只要靜等結局就好了。
涼聽了,不得為道明寺家抱屈,但也只淡淡的交代了句:“不要做得過火。”遷怒,這的確像舅舅會做的事。
掛了電話,涼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溜出病房四處溜達。
醫院的花園奼紫嫣紅,櫻紅柳綠,初夏的樹蔭下瀰漫著新草的味道。
晚櫻開得正盛,嬌豔欲滴,說出的嫵媚。
涼有些慌神,直直望向那一處,竟看見幸村從林子那邊走過來,如玉的面龐在細碎的陽光中發出熒熒的光澤,他真的是一個好看的男生。
“涼”幸村看見坐在綠蔭下的涼,眼神溫柔,顯然十分歡欣。
涼笑容輕綻:“幸村。”豔若桃李。
望著涼的笑,幸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