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的從妹妹手裡抽出書,“這本書以第三者的角度描寫了一家三口的生活,點點滴滴都顯得真實溫馨。”
“是嗎?”涼從崗島愛手裡拿過這本書,封面是血書的三個字——愛不起,鮮血沿著筆畫流下,觸目驚心。
“溫馨?應該是恐怖故事吧!”
“不是。它主要講親情與不公的司法體系之間的較量。”見涼好奇地望著自己,崗島愛越講越起勁,概述了一下故事的情節,講到結尾只她的神情有些傷感,她無奈的攤開手,“最後正義得到了伸張,壞人被繩之以法,但代價是一家三口的性命。”
涼的心突的一跳,刺骨的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身體不舒服嗎,緋村?”崗島櫻扶住涼,神情緊張。
“沒有,只是故事情節讓我覺得不舒服。”涼揉揉胸口,好在心口只疼了一下心裡不解,“沒什麼事。”
崗島愛誇張了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嚇死我了。要是你在我們面前出了什麼事,跡部肯定會殺了我們。”
崗島愛的調侃讓涼覺得不好意思,她矯情的辯駁:“哪有那麼誇張。”但是從別人口中聽到跡部對自己的感情,涼的心裡還是很甜。
崗島姐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就有那麼誇張。
“忍足什麼時候看這種書了?”涼轉移了話題,冰帝裡的流行文化風向標是忍足,以往風靡的都是純愛小說。忍足喜歡唯美略帶傷感的愛情故事,所以涼常常笑忍足生了一顆林黛玉的心。
“不愧是忍足君呢,品味自然很不一般。”崗島姐妹是冰帝王子們的死忠,一言一行都不忘維護王子們。即便王子們以最猥瑣的表情出現她們面前,她們也只會尖叫“好個性”之類的。
拎著書包,涼來到網球場,今天青學來打友誼賽。
冰帝大多數的在校生都是和跡部這一批網球隊員共同成長起來的,擺脫了年少的衝動稚嫩,現在的他們大多成熟而理智。現在的他們遵守網球場的規則,不再隨便的大呼小叫,打擾隊員們的正常訓練。雖說如此,但還是可以從他們漲紅的臉蛋,緊攥的雙手上看出他們的激動和緊張。
網球場上,忍足和手冢正在對打。忍足的目光穿過眼鏡鏡片,毫不掩飾的精明的彷彿能將人看穿。
忍足覺得今天的手冢很不對勁,眼光呆滯,神情恍惚,缺少了平日裡的果斷冷靜。今天的手冢就像只提線木偶,死氣沉沉的回擊著網球。
朋香有氣無力的坐在一邊,沒有了她的活潑,青學網球部的隊員們竟然覺得分外冷清。
手冢的女朋友今天沒有到場,反而是雪野晴跟來了。一踏進冰帝的網球場,雪野晴就徹底叛離了青學,她以熟人的身份坐在冰帝這邊,兩眼深情而無望的盯著跡部。
冰帝的網球場瀰漫著詭異氛圍,連一向好動愛搞怪的向日和菊丸都規規矩矩坐在一邊,大氣不敢喘一聲。
涼沒有注意到網球場上的怪異,她把書包往草地上一扔,尋了個沒人注意的間隙,麻利的爬上了樹梢。
視野一下子開闊了很多,涼一眼就看見在洋傘下休息的跡部,他額頭的汗水在烈日下閃閃發光。
“連流汗的樣子都那麼迷人。”涼捂臉做花痴狀態。
跡部的臉上蓋著一條毛巾,他仰頭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汗水黏著肌膚的感覺很糟糕,他隱隱都能聞見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起身一把甩掉毛巾,抬眼一掃,對面大樹上的異動闖進他的眼裡。
跡部的眼角不可抑制的跳動,涼一臉的懶散在他的眼裡成了罪不可赦,他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打了一個響指。
樺地把手機遞給跡部,跡部等電話一接通,他連名帶姓的怒吼:“緋村涼!你給我下來!昨天是誰翻牆的時候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