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靜,最精緻的妝容也彌補了她蒼白的臉色。
“還好。”涼說得勉強。
“今晚,你就像女皇。”跡部在涼的耳邊輕吐。
微微的熱氣撩著涼的耳朵,她斜瞥了跡部一眼,警告他安分一點。跡部卻低低笑了,“但是,只有我能做你的國王。”像是巡視自己的領土般,跡部將涼一眼一眼掃入眼中。
“若不是你,我寧缺毋濫。”涼吐字鏗鏘。
涼自以為很乖的和跡部待在一起,隨著他與各位人物寒暄周旋。
偏偏有人不自在,送人門來找不痛快。
在涼在宴會廳亮相的那一瞬,藤堂靜覺得無比刺眼,牧野杉菜那點爭風吃醋的伎倆她還不放在眼裡。反而是緋村涼,她用豔驚四座的出場方式讓她明白屬於她的光環被剝落了,無論是容貌身份還有男人,藤堂靜是徹徹底底輸給了涼。偏偏這樣的輸,從她公開背棄藤堂家族就開始了。
但是,女人永遠不會對另一個女人俯首稱臣,尤其還自認並不差。
藤堂靜走到跡部面前,再次將大眾的視線帶了過來,嗡嗡的議論聲漸起漸滅。
藤堂靜優雅伸出一隻手,白皙肌膚帶著一種難以誘惑的觸感,她說話的聲音很婉轉很好聽,她在邀請跡部跳舞。
涼的心裡頓時被貓抓了一通,難受啊。
但藤堂靜顯然有備而來,跡部若不答應就顯得很沒有禮貌。
“難道怕緋村小姐生氣嗎?跡部君多慮了,想必緋村小姐不會連這點雅量也沒有。”藤堂靜暗指涼是個醋桶。
醋桶在尋常人家只是一句玩笑話,但在這個場合,身處這個地位,一句話拐三拐,意義就會很不一樣。並且這樣的世家豪門是忌諱吃醋兩字的,那上不了檯面。
涼點頭微笑,無可挑剔:“請隨意。”心裡恨不得凸她一下。
一個人站在燈光下,涼儘量忽視那些閃爍不定幸災樂禍的眼神。
跡部伸手輕撫涼的背,指尖挑逗性滑過她的脊背,涼現在沒有那些心思,只想咬一口這個招蜂引蝶的傢伙。
“等我,嗯?”聲線低沉優美如大提琴,習慣的上揚語調酥了涼的心。
涼的臉微微泛紅,乖巧應了一聲。
“藤堂靜,還真是好手段。”一道壓低的女聲響起,音量控制得恰好讓涼聽得到。
涼的笑容不減,她端著酒杯就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她倒想聽聽那些女人能提供她一些什麼訊息。
“切,不過是一個小娼婦……呵呵,你沒聽說嗎?在她嫁人的那段時間……就是她脫離藤堂家之後,被好幾個人包了……”
“真的假的!”不可置信的口氣,“人家可是藤堂大小姐,是女神哎!”語氣中充滿了惡意和痛快。
“還什麼大小姐。她拿回藤堂集團又不知道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法。可惜了花澤家的少爺,痴情是痴情,只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
“你可惜什麼,要可惜也是道明寺司那個冤大頭,被未婚妻和好朋友擺了一道。”
“你別瞎說,被道明寺楓聽到了,沒好果子吃。”
“呀,怕什麼呀,又不是我一個人說。這麼多人,道明寺楓敢一個個得罪嗎?要說好手段,她們家未來的媳婦才是呢,勾得道明少爺神魂顛倒,連她和花澤類那點破事都不計較。”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這四大家族怎麼了,盡是一個個不成氣候的東西,被一個個女人搞得不知天高地厚。”
“……緋村涼和藤堂靜……”
聲音一下子又低下去,涼敏銳的辨別出兩個名字。
“……聽說藤堂靜丈夫要和她離婚……”
“早該了,不過正好合她的意,和花澤少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