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蛇,斷然不會與之有半點關係。”
墨長河勾了勾嘴角,他眉目之間的書卷氣息越發的濃郁起來,顯得彬彬有禮非常,“聽聞逍遙王皮相十分俊美,不管男女,看上一眼,皆日夜不忘?”
墨卿歌背脊都生了冷汗,她不敢有半刻的猶豫,飛快地又解釋道,“是,逍遙王真容俊美無雙,可皮相白骨,百年之後,骷髏一堆而已,爹爹,女兒時刻不敢忘自己是墨家人。”
墨長河點了點頭,似乎對墨卿歌這說法頗為滿意,“起來,你知曉輕重就好,逍遙王乃南齊九皇子,在我大殷為質,一個外來皇族,和其牽連上,便是我墨家的禍事。”
“是,女兒記下了。”墨卿歌點頭,緩緩起身。
墨長河頷首,他目光落到書案上那枚宿香墨丸上,兩指挑起,扔給墨卿歌讓她看看,“瞧瞧這枚墨丸如何?”
墨卿歌心頭警惕非常,這會不敢鬆懈半分,她接住墨丸,只覺入手微涼,又頗為沉,拿起細細地看了起來,隔了好一會才斟酌著道,“色澤沉鬱,質重不輕,且帶芬芳,有點想是宿墨,可又不太一樣。”
墨長河嘴角的笑意斂了,他眸帶冷光地看著墨卿歌,就道,“莫不是你沒看出來,這墨丸的錘鍊之法,可是有我墨家千鈞捶法的痕跡。”
墨卿歌心頭一驚,她雙手捧起宿香,上前幾步,將之放回墨盒中,臉上露出謙遜之色,“女兒駑鈍。”
墨長河還想說什麼,可一抬頭,見著墨卿歌的低眉順眼,眼眸一眯,半點都瞧不出任何情緒,“你乃我墨家嫡長女,自小天賦非常,又以墨家無數師父悉心教導,如今自當有這點眼力才是!”
墨卿歌心頭多跳了幾下,她抿著唇,微微低頭,半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176 姊妹情深,當相邀歸家
事實上,若要問墨卿歌對墨長河的印象,即便如今墨長河在她面前,也僅限於是個從沒脾性卻會讓人不自覺害怕的人。
自她記事起,就壓根沒見過墨長河發怒的模樣。
墨卿歌記得很清楚,墨戈弋在十歲之時就下手打殺了自己的貼身婢女,只因那婢女在不該看的時候抬頭多看了他一眼,她的母親樂氏憂心忡忡,生怕墨戈弋小小年紀那般戾氣十足,日後可要如何才好。
可墨長河知曉後,他只輕飄飄瞥了墨戈弋一眼,甚至還笑了下,半句訓誡的話都沒有。
自此,她便知曉自個這個父親不是簡單的,可以說偌大的墨家,壓根就沒一人能摸清他的心思,說他對家族並不加以重視,可墨家在他的操持下,如今更是超出其他家族許多,且在墨商會霸道非常,他若說一,自然沒人敢說二,可要說他心有家族,但對子孫,卻放任自流,任你犯下滔天大禍,他連眉都不會皺一下,也不擔心墨家的昌盛就斷送在這樣不爭氣的子孫手裡。
她像今日這般能單獨見墨長河的時候並不多,更勿論能來書房。
墨長河雙手一攏,瞅著墨卿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驀地他起身,從墨卿歌手裡拿回宿香,上下拋著道,“這種墨丸,你可能制?用我墨家千鈞錘法?”
墨卿歌心頭一凜,她揣不透墨長河的心思,可也知道自己對制墨丸一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遂道,“女兒惶恐,看不出這墨丸配方。”
墨長河輕笑了聲,他施施然起身,到擱滿書卷的架子邊,從最高處那下個盒子來,抱著回到書案邊。邊掃著上面的灰塵邊道,“既然看不出,還是早點尋個合適的婆家嫁了的好。”
墨卿歌雙手隱在袖中,她倏地握緊。低著頭不發一言。
墨長河摳開壓根就沒鎖的銅鎖片,不大的箱子裡面,竟然安放著十來枚墨丸,每枚墨丸皆能看出是用墨家千鈞錘法所制。
他眼底有亮光微閃,不過睫毛斂著,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