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觸電似地推開慕容裕軒,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斷地環顧四周。
沒有!人呢?或許他不是人,為何唯獨她聽得見他的魔音。
“軒軒,你聽見了嗎?是他,他又來了!”白纖纖身形微顫,蜷縮在牆角,無助的樣子深深刺痛了慕容裕軒的眼睛。
“纖兒,這不過是你心裡作用,根本沒有人靠近我們。”慕容裕軒很想把女人揉進懷裡安慰,卻不敢去觸碰她。
他一碰她,她便會失控,那是他不情願看到的。
“真的嗎?只是我的幻覺?軒軒,你沒騙我?”白纖纖驚恐的雙目適才平靜下來,她在怕什麼?什麼人會比慕容裕軒更強大?
“恩!乖,我現在不碰你就是,把衣服穿好,我們該啟程了!”慕容裕軒似是無奈地低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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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錦州的路上。
慕容裕軒一人獨自騎著馬,俊眉微擰,眸光深沉,不知心中所想。
馬車裡,白纖纖與藍若蝶共處一室,氣氛有些尷尬。
藍若蝶一雙鳳眸裡寫滿了探究、質疑,亦是帶著嫌惡、憎恨。
“你真心愛四爺嗎?還是你留在他身邊別有目的,我怎麼都不會相信四爺會突然轉性,愛你愛過雲傾舞。”藍若蝶語氣冷硬,咄咄逼問。
“愛與不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無須過問。“白纖纖輕笑,不甘示弱地回了句。
“哼!狐狸精。我是斷不會讓四爺被你所迷惑的!到了錦州,我們走著瞧!”藍若蝶撂下狠話,躺在軟榻上休息。不錯,錦州是她藍若蝶的地盤,只要有一線希望,她便會重新奪取慕容裕軒的寵愛。
一路無言。兩個時辰後順利到達錦州。
筆直的管道上,人頭攢動,車水馬龍,一派繁榮昌盛的江南景緻。
白纖纖被慕容裕軒安排在一處清幽的院落,鬼魅負責留下保護她,而他繼續護送藍若蝶回藍府。
藍府。
藍海田早早佇立在門口觀望,等著女兒的歸來。他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卻至情至性,一生卻唯獨娶了一名女子,便是藍若蝶已逝去的生母,愛屋及烏,他寵愛女兒出了名,恨不之把天下最好的東西盡數攬入女兒手中。
但因為他的溺愛,以至於藍若蝶嬌縱固執,一門心思,委曲求全地跟了慕容裕軒。
如今女兒的歸來,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父親!”藍若蝶從馬車上跳下,瞥見那蒼老的背影,忍不住紅了眼眶,滿心的酸楚。
“女兒,發生了什麼事?乖,你別哭啊!”藍海田安撫著懷中的女兒,凌厲的目光落在慕容裕軒身上。
“父親……我沒事,往後你都不用眼巴巴地想我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藍若蝶抽抽噎噎,哭的越發傷心。
“慕容裕軒!蝶兒這話是什麼意思?”藍海田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冷聲質問。
“五年期限已到,交易完成。本王把你女兒完璧歸趙而已!”慕容裕軒並未下馬,深邃的眸子一片冰冷。
“你!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那有收回的道理,蝶兒她做錯了嗎?你要如此對她?”藍海田義憤填膺,氣地鬍鬚微顫。
“善妒!”慕容裕軒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兩個字。
“四爺……”藍若蝶心如死灰,倏爾笑了,笑的寒涼。是啊,他留她一條賤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好了,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慕容裕軒拉了拉馬韁,絕塵而去。
“女兒,你且放心,這口惡氣,我怎麼也得替你出!”藍海田五指收攏,一掌震碎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