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ICU 外,看著裡面躺著的顧國東,他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藥量加的不少,為什麼一個小時沒死? 當年給他那個好哥哥用的量可比這次少多了,那時他的意圖只是讓他的哥哥看起來像死了,實際上他的真正目的是要將他囚禁起來。 ★★ “二爺,活過來了。”曹將從門外走進來說道。 鬱之硯寫完最後幾個字,合上檔案,抬頭:“嗯,現在怎麼樣?” “二爺,你可真神了,他真的會殺死親爹啊,夠狠的。”曹將想到自己看到一幕乍舌。 “辦好了?” “辦好了,我曹將出馬,保證成功,顧國東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剛到醫院,還沒進急救室,解藥就進了顧國東的身體裡了,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麼?” “想辦法把溫家的兒子溫天翔引出來!” “是!” 曹將說的沒錯,顧國東還不到一個星期就被轉入了普通病房,顧家肯定比普通的高階一點,一室兩廳的高階病房。 到了病房,左春梅見顧國東蒼白的臉,更是後怕的嚎啕大哭。 快兩個小時後,顧國東才緩緩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房頂,白色的燈光。 顧國東一陣恍惚,分不清是哪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緩了好久,才想起來..... 他還沒死? 眼珠子一轉,顧國東注意到病床邊的顧嶢,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隨後他的視線停在了淚眼盈盈的左春梅身上,看她哭的眼睛都腫了,很想張口說話。 但他張不開嘴,沒力氣。 見他醒來,左春梅立馬起身彎腰靠近他的臉,“怎麼樣,是不是難受?” 顧國東回想暈倒前,他當時從外面回來,換了件衣服,突然就覺得背後一刺,像被螞蟻咬的那種感覺,隨後就覺得頭暈,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顧國東呆了半晌, 他孤傲一世,除了風流名聲,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一想到這有可能是自己的親兒子做的,更是悲從中來,他真想讓他這個親生父親死。 顧國東心中痛苦,喉嚨堵塞,只能發出沉痛的嗚咽。 左春梅見他哭泣,心中也很難受。 “唔…滾…滾...出去!”顧國東看著站在旁邊的一群人費勁低吼了好幾聲。 左春梅也不知道他說的誰,就以為說的是旁邊站著的醫生護士。 可有的人心知肚明。 顧嶢這個時候肯定不能離開的,不然會顯得自己心虛。 所以嘩啦啦的一群醫生護士,很快離開了病房。 他依舊端正地峙立不動,面容上呈現著適宜的憂傷表情,旁人絲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 顧嶢的表情絲毫未變,更讓顧國東覺得他心狠手辣,心中也激起了更大的憤怒。 “滾——出——去!”他再次怒吼,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壓著喊出來的,這一叫,引發的是一陣持續的輕咳。 他的反應讓左春梅心驚肉跳的。 她邊照料顧國東邊回頭對顧嶢說:“你現在就先回去,你爸現在心情不好,明天再來吧。” 聞言,顧嶢看了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的顧國東,轉身走出了病房。 ★ 昨晚鬧了一晚上,姜又靈又餓又累,但不過精神很好,快中午了,就想拉著鬱之硯出去吃大餐。 開車的是曹將,曹將這人愛跑愛玩,給他們找到了一家從來沒吃過的餐館。 餐館裡的人不多,名字起的很隨便,叫——來吃飯。 從小在帝都長大的姜又靈,還真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家店。 老闆娘身穿黑色鏤空緊身裙,菸灰色捲髮披肩,三十餘歲,身材纖巧,容貌精緻,正專注地玩著遊戲。 她趁機掃了姜又靈一眼,笑容帶點痞氣地說:“你男人長得俊,你也長得俊,想吃什麼就儘管點,只要你說的,我都能讓你滿意。” 姜又靈頓時覺得這位老闆娘和自己趣味相投,鑑賞力不錯,言談之間也頗具幽默感。 “那…來碗擀麵皮,多放辣椒,蒜和香菜。”又說,“有紅薯粉嗎?再給我來碗紅薯粉,也要多添辣,香菜和蒜。最後再來兩盤牛肉牛雜。” 老闆娘笑了笑,悠悠地說,“胃口不錯。”然後,她抬起眼,將目光落在了鬱之硯的身上。 鬱之硯點了一份煲仔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