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敬上的貢品,只有這樣的東西才適合上仙衣的身。他一摸一掂,心裡就有了譜,大約知道要給仙衣做個什麼衣服了。仙衣在一旁只顧著感嘆這些布料的價值,至於做成衣服,她早就習慣性的交給自家男人,他喜歡她穿什麼,她就穿給他看。更何況,她自認為自家的品味還真不如金風華,再怎麼說她的思想一部分還被前世的觀念禁錮,可金風華卻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她對她的審美當真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是西域的毯子,還有胡人的香爐,嘖嘖看來曾祖母也挺喜歡收集這些外來品。”仙衣一個個對著,不由感嘆。
金風華抬頭起,看向那些長得奇怪的外來品,他記得當年貿易不通,京城根本很少能得到這些東西,再看這些的東西年份,恐怕這就不是曾祖母的嫁妝,而是嫁給曾祖父後得到的東西。
“把那些外來品收拾出來,我一會兒要看。”金風華沒有頭緒只好這樣找。
仙衣以為他喜歡這些外來的東西,便點點頭,她也挺喜歡這些不同於沛國文化的東西,有些和她前世看到的阿拉伯以及俄羅斯的東西很相似。
金風華回過頭,拿過另一份嫁妝單子看了起來,如果和當年沛國細作的事情聯絡在一起,那麼他們身上的那樣東西,一定不是很特別,且不可能與沛國的東西相差太遠,以防後期被抓後,東西遺落在沛國人手上,再讓他們發現秘密。再結合這次刺殺時,那些刺客想要從女眷身上得到東西,那麼那件東西肯定不大,還是女人用的,究竟是什麼呢?
“哇……這個好漂亮。”
金風華一下回神,轉頭就見仙衣捧著一個盒子,眼睛都亮了。
“什麼東西也值得你這樣。”金風華笑道。
“看,好多的梳子。”仙衣捧著盒子送給他看。
金風華一開始並沒怎麼在意,畢竟哪個女人沒有好多梳子,而且梳子的種類還極其繁多,他給仙衣梳過幾次頭,也給她做過梳子,自然心裡有數。只是看著看著,他就皺起了眉頭,盒子裡的梳子雖然很多,但是居然都是一種,看來並不是個梳妝盒。
“看,這是牛角的,這個是象牙的呢。”仙衣從裡頭拿著各種梳子在金風華眼前晃啊晃。
金風華定眼一瞧,就將目光集中在盒子裡的一把很簡單還有些舊的梳子上,梳子雖然很破舊,但質地卻是黃楊木的,梳子的齒已經斷的參差不齊十分難看,梳子的邊緣還刻著一首不大押韻的詞句,估計是製作梳子的人沒怎麼學過詩詞,只是覺著順口就刻了上去。
“怎麼了?”仙衣看金風華從盒子裡拿出一把破梳子還看了半天就問道。
金風華搖搖頭,他反覆看,又在嘴裡嚼了嚼那首詞,都沒看出什麼端倪來,但是一盒子名貴的梳子只有這把如此的破舊,就顯得有些奇怪了,難道這是曾祖父送給曾祖母的?可也不像,曾祖父能做到布政使的位置上,肯定不是個連首正經詞都不會庸才。那是他們兩個在街上游玩的時候,曾祖父買來哄曾祖母的?瞧著也不像,至少如果是這麼珍惜的東西,曾祖母絕對不會讓它壞到這個地步。
“好奇怪。”仙衣歪著頭道。
金風華伸手將她摟到身邊道:“怎麼奇怪?”
仙衣依著金風華,先親了一口,隨後道:“你不覺著這齒斷的好整齊麼?”
金風華微愣,立刻低頭一瞧,可不是麼,這齒若是梳斷的肯定斷口沒有那麼平整,更不會有大半都是斷的,再仔細看,那斷口更像是用什麼鈍器磨斷的。究竟為什麼呢?這裡頭有什麼含義麼?這梳子到底是曾祖母磨斷的,還是另有其人?這會不會和蚩國的刺客有關?
越想心裡越不安,金風華將梳子揣進懷裡,捧著仙衣的臉用力親了兩口道:“寶貝,乖,這些都給你玩,這個破的給我,我去書房,一會兒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