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神也是那麼平靜……
沈展翼由著她看了半晌,直到她又端起了酒杯,這才緩慢的挽起了袖子準備把金從地上拉起來。
“你,真的在乎我嗎?”
康康納悶的聲音穿透一切吵雜喧鬧,直達他的耳中,眼底灼灼的怒火在聽到她的話語後驀然失去了所有的火光,就連殘星也沒留下,只有一抹流星般的詫異從漆黑的眼底飛竄而過……
就這樣四目相交,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展翼才慢吞吞的直起了身子,雙手插兜,挑了挑眉毛,聳肩,目光從她認真的表情上移到散發出清澈光芒的酒杯身上,“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康康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是現在這樣跳動的好像要從喉嚨跳出來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生怕錯失了他任何一個表情。
沈展翼皺眉,瞥了一眼地上癱軟的金,黑瞳中飛過一抹尷尬與不悅,“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怎麼回答你。”伸出長臂,沒什麼表情的拉住了她的手腕,“這裡到了深夜非常亂,一個女駭……一個女人別流連在這種地方。”擰著眉頭,第一次躲開了她灼熱的視線。
隨著他跳下了高腳椅,她摔開他的手,上前理直氣壯的用食指戳著他的胸口一字一句的問:”我在這裡與你何干?“她惱怒,惱怒他的不敢正視自己,更惱怒他逃避的態度,有什麼是不能面對她的?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他這樣打馬虎眼是什麼意思!
被她沒什麼力氣的手指頭戳了戳,沈展翼無奈的嘆氣,用右手抓住了她那根頂在他結實胸口的食指,輕聲問:”不疼嗎?“
”……不疼。‘她昂著頭,硬是不讓自己呲牙喊疼,有沒搞錯他的胸部嵌了石頭嗎?
他搖頭,“你就是這樣,永遠對自己不誠實。”牽著她那根食指,走出了混亂而嘈雜的環境,穿過長長的海岸線,鼎沸的人聲慢慢的從他們之間褪了出去,只剩下了海浪的聲音,還有他們踩在沙灘上那細細密密而又溫柔的摩挲聲。
他走在前面,牽著手指,她跟在後面默不作聲。兩行腳印在夜色中串成一條交疊的直線……
眼看著就要到她住的酒店,康康甩開了他的手,像是想起了什麼的對他怒目而視,“我憑什麼跟你走!”
她未免對他妥協的太快,甚至連抵抗都沒有就被他輕易的繳械。
他停下了腳步,耐心的轉過身,對著她的憤怒,垂下了眼,“因為這樣對你好。”
“我不需要你對我好。”冷眼看他,康康繃著臉說,“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說完,扭頭就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因為我媽和你媽是好朋友所以我有責任照顧你。”鐵臂一把把她拉了回來,他下顎有些緊繃的對她溫言說道。
“那也和我們兩個沒有關係。”皮笑肉不笑的對上他的視線,康康瞪了回去。
“那麼就是同學關係,我也應該讓你安全平安。”他的眼中已經開始跳躍火簇。青筋隱隱跳動著,口氣卻依然溫和如同一個紳士。
“抱歉,我對你沒有同學之宜。”她有些火了,自己都幾乎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咄咄逼人了,為什麼他還可以那麼冷靜?她真的恨不得撕裂他那張好像與自己無關的面具!她仰頭看著他,明明只需要仰四十五度角,為什麼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好像有兩個英吉利海峽那麼大?
瞪大眼睛看著他,她心中有些哀傷的等著他下面怎麼說。
過了良久,海風不斷的穿過他們之間帶來潮溼的海鹹氣息,直到她幾乎都忍不住要說算了的時候哦,他緩慢的開口,“我有。”
“啊?”她抽搐著嘴角,好半天才明白他的話,盯了他半天,那樣波瀾不驚的目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