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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紀嘉的預產期應該還有兩個多星期。也許是前些日子思慮太過,也許是別的原因,今天凌晨她就開始出現了陣痛,幸虧司徒凡出院後這幾天一直都住在她這裡,及時叫來了救護車。到了醫院之後,紀嘉肚裡的這個孩子卻怎麼也生不出來了。
“我們給她做了檢查,這個孩子屬於巨大兒,孩子太大了要順產恐怕會有危險。現在我們要給她動手術……”雷濤和司徒凡到了醫院之後,接診的產科大夫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情況。
聽完了大夫的話之後,雷濤有些不解的問道:“那你們在等什麼呢?趕緊給她動手術啊!”
“沒有家屬簽字,這個手術我們沒辦法做啊!”那位大夫有些無奈的說道。
雷濤聽了這話,怔了一怔,朝著司徒凡看了一眼。司徒凡朝他點了點頭。其實剛到的時候,她就第一時間通知了陸宋元。可陸宋元現在在外地根本來不及趕回來,是他讓司徒凡找雷濤的。他的原話是“實在不行就找雷濤簽字!”
“您愛人的情況現在很不好……您趕緊簽字吧,簽了我們就可以動手術了。”大夫把表格遞給了雷濤。她把雷濤當成紀嘉的丈夫了。
雷濤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她丈夫……”
“那你是她什麼人,我們的要求是必須直系親屬的簽字才有效的。”大夫被他這麼一說立刻把表抽了回去。轉頭瞪了司徒凡一眼,剛剛就是她說去找一個可以簽字的人來的。
雷濤這時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對大夫撒了個謊:“我籤也可以的,她是我妹妹。”
當雷濤提筆在家屬簽字一覽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他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雷濤的簽名雖然和紀嘉不是一個姓,但現在兄弟姐妹承襲父母不同姓氏的事情多了。而且需要家屬簽字,這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而做出的規定。醫生還是以治病救人為主,也就不會去追究這些細節了。反正只要有人簽字就行。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司徒凡和雷濤兩人就在手術室外邊等待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手術室門上那盞紅色的燈一直亮著。不安和期待就在時間的一分一秒中慢慢地累積著。
雷濤這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雖然裡面的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和他沒什麼關係。但自從他簽下了那個字之後,他們就好像和雷濤變得密不可分了。這是心裡的一種感覺。
事實上恐怕陸宋元就算在這裡,也未必有雷濤這種感覺。這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這是任何法律意義上的婚姻、父子關係都無法改變的。
終於,那燈滅了!
雷濤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隨後他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那扇門上。過了一會當門開啟的時候,雷濤一個箭步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平車的旁邊。
紀嘉此時已經是精疲力竭了。不過刨腹產的麻醉是“腰麻”,而不是全身麻醉,她的神智還算清醒。
當看到雷濤的一剎那,她淡淡地說了一聲:“你來啦!”
雷濤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放心,我一直都在!”
兩人這短短的幾秒鐘的交流,彷彿把之前所有的情感糾葛完全拋到了一邊去了。此刻他們就是孩子的父親和母親。濃濃的關愛在這幾秒鐘的眼神語言交流之中,悄悄地化開融合在了一起。
雷濤跟在平車的旁邊,他和紀嘉的手一直都握在一起。從產房門口出來,一直到病房裡,兩人的手就一直這麼握著。這一幕羨煞了那些年輕的護士們。
“這對夫妻感情真好!”
“那男的真帥,女的也好看……那個寶寶也漂亮。真是羨慕死人了!”
兩個護士從病房裡出來,小聲的交流著。
司徒凡在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