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嘿”地吐氣開聲,樹枝迅逾電掣般振腕出手。
那枯乾的樹枝,疾然化作一溜烏光,不偏不斜,正中帶端鎖釦。只聽“叮”地一聲脆響,寬頻竟被盪開尺許。龜叟手腕微麻,毒龍帶業已走空;心中駭然,連忙撤招急退。
江濤仍舊聞風不動站在原地,手中枯枝巍然上舉,漫聲道:“記住了嗎?這就是劍譜中起首第一式,名叫‘一柱擎天’!”
龜叟胡坤山既驚且怒,一聲厲吼,毒龍帶猛地向地面一拍;身軀直如彈丸般直射而起;凌空翻轉,頭下腳上,寬頻舞起一片白光,向江濤直撲了下來。江濤嘴角微撇,泛起了抹微笑;樹枝迎胸半轉,飛快地劃了半個弧形;振腕抖動,倏縮倏伸,直探入勁風光影之中……
眨眼間,但見那枯枝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漫天枝影應手而生。“叮叮叮”一連數聲,白光頓斂;龜叟胡坤山矮胖的身子,業已倒飛出一丈六七,“砰”然摔倒地上。
江濤淡淡一笑,道:“這是第一式中第二種變化,名叫‘縱橫九霄’。假如劍尖向右再移三分,那就無藥可救了。”胡坤山一低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左胸距離心臟三分的地方,衣施上赫然破了錢孔大一個洞。
蛇史荊天鳴陰陰問道:“老二,傷得可重?”
克男胡坤山運氣一試,搖頭道:“還好!並沒有受傷……”接著語聲一低,凝容又道:
“小輩招式太玄,幾乎無法破解。只怕當真已經參悟了擎天七式……”
蛇叟荊天鳴冷笑道:“不錯。”
龜叟長嘆一聲,道:“這麼看來,咱們竟無法勝他了。”
蛇叟漠然道:“那也不見得。”
龜叟說道:“老大有何妙策?”
蛇叟陰聲道:“他招式雖然玄妙,但卻尚未純熟。一招一式看來無懈可擊;假如你出手快些,一口氣連攻他十招,他就要應變失措了。”
龜叟胡坤山一躍而起,欣然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難怪會連番失手……”
正說著,忽然有人吃吃笑著介面道:“胡老哥言重了,對付一個後生小輩,何至於失手?”隨著笑語聲,岸邊林子裡施施然踱出一個身穿金色儒衫的中年人。
那人年約三旬,中等身材,白面無鬚;身穿一件金光閃閃的儒衫,手裡搖著一把金骨折扇。雖然文士裝束,臉頰上卻塗了厚厚一層霜粉,嘴唇更點著猩紅胭脂。走起路來扭扭捏捏,妖饒作態;非男非女,不倫不類,渾身帶著妖邪之氣。
龜蛇二叟一見那人,臉上頓時流露出鄙夷厭惡之色。蛇叟荊天鳴仰頭故作未見,龜叟胡坤山也只冷冷哼了一聲,道:“原來是陰陽相公黃珍芳,久違了。”語氣冷淡,並且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那陰陽相公黃珍芳卻毫不介意,扭著走到近前,細聲細氣問道:“小弟風聞二位老哥俠駕再現江湖,是為了擎天七式劍譜,不知確否?”
胡坤山漠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陰陽相公黃珍芳滿臉邪笑道:“聽說那東西已在金陵出世,許多人都趕往金陵去了。二位老哥怎的卻在此地跟一個後生小輩糾纏廣
胡坤山臉色一沉,道:“咱們的事,你最好少管。”
陰陽相公黃珍芳吃吃笑道:“小弟是一番好意,胡老哥何必見外呢!想那擎天七式劍譜乃罕世奇珍,失之交臂未免可惜。假如因為一個後生小輩耽誤了時機,那就越發犯不上了。
所以,小弟以為……”龜叟不待他說完,突然冷冷截口道:“既然那麼珍貴重要,你怎不快些趕去?倒在這兒多嘴多事片
陰陽相公黃珍芳聳聳肩,道:“小弟自問德能淺薄,那有福份獲取劍譜?”
胡坤山哼道:“黃珍芳,不必在咱們面前來這一套。光棍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