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老客說,小店已經好幾年沒有接過客人了。”
青抱老人道:“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看見這樣兩個人從村子裡經過?”
馬回回略作沉吟,爽然答道:“沒有,的確沒有!村裡只有這一條街,但凡有面生的人經過,小的沒有看不見的。”
青袍老人回顧兩名勁裝大漢道:“這麼說,咱們總算趕在前面了。”
兩名勁裝大漢低聲道:“咱們接到急令,連夜趕來;路又比他們近,絕不會反落在他們後面的。”
青袍老人欣慰地一笑,道:“雖然搶先一步,未誤大事,但這幾天內他……”語聲微頓,回頭向馬回回揮手道:“你去準備房間吧!多備辦些酒肉食物,咱們還有朋友不久就到。”
馬回回諾諾欲退,青袍老人又叮囑了一句,道:“老夫只是店裡的客人,以後不許稱呼‘莊主’二字。”
馬回回閤家動手,清理房間,搬移傢俱;又要準備飲食,直忙得暈頭轉向。於是,又把老婆娘家的大舅子、二姨子、丈母孃……找來五六個人幫忙。午牌時候,才算大致整理灑掃完畢。青袍老人出手豪闊,一掏就是紋銀五十兩,吩咐趕緊備辦酒菜。
午牌剛過,村頭上一陣馬蹄響,又來了三騎駿馬。青袍老人親自出店含笑相迎。後到的三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瘦高個兒,以及兩名七旬左右老人。兩名老人中,一個虯髯黑麵,相貌十分醜惡,左手僅有四個指頭;另一個卻身軀魁偉,滿臉紅光,笑盈盈顯得十分和藹可親。
先到的青袍老人恭敬異常地將三人讓入店內,立即吩咐掩閉了房門,摘去店招。四人入席落坐。不用馬回回侍候,一應佈菜送酒,悉由兩名勁裝大漢負責。
青袍老人首先起立敬酒,含笑說道:“託老菩薩洪福,咱們總算趕先一步。據適才打聽的訊息,董老兒和那姓江的小輩尚未抵達。現在兩位護法和黎統領也如期趕到了,下一步究應如何著手,陳鵬恭候指示。”
紅面老人笑道:“既是陳莊主先到,咱們就聽你的安排吧!
陳鵬忙道:“這可不敢當,陳某隻是打個前站。老菩薩手令,須煩屠護法主持全域性呢!”
紅面老人道:“老菩薩令咱屠開方和甘老二趕來助陣,主要任務在對付董老兒;至於江濤,還得陳兄和黎統領多費點心。那小輩領悟了‘擎天七式’之後,武功已不可輕侮了。”
黎元申點點頭道:“屠護法所見極是!老菩薩的意思,寧可放過雷神,也不能放過江濤。但是,咱們都曾跟他照過面;此事看來無法取巧,只好硬拼了。”
陳鵬問道:“黎統領是說,只要他們一到,咱們就攔路下手?”
黎元申傲然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咱們不妨事先分配一下,屠、甘二位護法專責對付雷神董千里,黎某和陳莊主負責擒拿江濤。總之,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進入紅石堡。”
屠開方卻笑著搖搖頭道:“依屠某人看,這硬拼的方法太危險。”
黎元申注目道:“然則屠護法有何高見?”
屠開方笑道:“不是屠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論功力,論修為,假如咱們天南三鬼聯手,自然不懼董老兒。如今常老三傷勢未愈,沒有同來;以屠某和甘老二的功力,要勝雷神,並無絕對把握。至於二位是不是能一舉制服江濤,那就不得而知了。別忘了老菩薩手令上指示的,此舉只准成,不準敗。萬一出了差錯,咱們四人誰也擔當不起。”
五槐莊主陳鵬低聲問道:“依屠護法之意呢?”
屠開方仰天打個哈哈,道:“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依屠某愚見,咱們不妨張網待魚,先暗後明。”
陳鵬忙道:“如何張網待魚?如何先暗後明?”
屠開方壓低了聲音,“如此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