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局裡不全部是白痴,特例當然可以有,但是不能多。要是這種情況多了,你真以為我可以一言九鼎?”
杜冰一句話沒有。
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底線問題石林也一開始點明瞭:費用可以貴點無所謂,但是必須貨真。
杜冰恰好是個看重信譽的人,人說拿人錢財給人消災,拔坤那個敗類還知道拿錢就去殺人。如果有拿錢不辦事的人,她很明白,在這個圈子裡,這種人會死的很慘。不論黑白兩道都不容。拿錢辦了事,黑白兩道間至少可以取得一邊的信任。
杜冰不是不想做好,而是已經顧忌不到,船一但膨脹的太大,要掉頭很難,這中間牽扯了很大一群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不是說扭轉就可以扭轉。
咚咚——
門輕響了兩聲。
杜冰煩躁的按下手邊的通話鍵問:“誰?”
通話器裡傳來楊少鵬的聲音:“方便的話我想進來一起說話。”
石林道:“讓少鵬進來吧。”
杜冰看了什麼也不明白的周小渝一眼,有點無助,某些人的同盟包圍圈完成得差不多了。
楊少鵬進來的時候坐到了她們的對面,隨意的客氣了下:“沒打擾你們吧?”
杜冰淡淡的道:“哪有,這不是你的地方嗎?”
楊少鵬笑道:“城裡那些外國領事館不也是人家的國土嗎?一個道理。在聊什麼話題呢?”
杜冰不及開口,石林道:“沒什麼,杜總的修理業務做的不好,最近讓我很為難。”
楊少鵬深以為然的點頭:“對,有這問題。上次聚會的時候,我聽王叔叔說起來,似乎也提到了。我的秘書告訴我說,我有幾輛車曾經拿過去,卻是效果不好。”
杜冰冷哼了一聲道:“楊少真會開玩笑。你的都是專用機械,出問題是那德國人專門飛過來修理,怎麼我有份額嗎?”
石林不想弄得火藥味過濃,轉而道:“不知杜總找到問題所在了嗎?”
杜冰道:“找到了。水太清養不了魚,我平時對修理廠的業務也不想過分干涉。但是過於放鬆了,他們膽子越來越大,有點不受控制了。這事我會嚴查。”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這裡我得說句公道話,一個巴掌拍不響,底下具體操作的人裡。如果只有我的人不可能黑到這個地步。顯然,石局下面的人也有很多問題。”
石林道:“這個我心裡有數。但是這裡沒外人我直說吧。我們自身有問題,所以即便我知道下面有問題,也不好過度追究,咬穿了,大家都不好看。”
石林又道:“這個問題需要杜總和我一起掌控,一鬆一緊,才能張弛有度。那麼我直說吧,現在是緊的時候了。我不能帶頭去追查誰在下面亂搞,但我可以收緊政策,讓有心人知道這是警告,也讓鑽空子的機率降低。制度調整了,也讓盯著這一口的人有個交代。如此至少維持到下一次局務會議。不然你讓我怎麼向幾個副廳級巡視員交代?”
杜冰實在沒有什麼好的籌碼,皺眉道:“說來說去,是要我吐出份額?”
石林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道:“這是必須的。這些年社會不同了。連續三年的局務會議反覆都在提這個問題,至少要招標一家夠資質的修理廠進來。否則這車不可能修得好,費用也不可能降得下來。”
他看了楊少鵬一眼又道:“這個問題,上次王珂耐的爸爸也和我偶爾間聊起過,他能力大,壓得住。而我實在盡力了,無論如何也要搞一次招標,當然,一但把這個前提定下來的話,那麼杜總你知道的,任何政策的執行不可能一步到位,起初只是試點,慢慢搞,至於份額還可以商量。”
杜冰感到這是羞辱。石林老頭這一將軍,完全等同於將自己已經擁有的“入場卷”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