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跑馬,是出了名的。但是杜冰依然非常禮貌的伸手相握:“李隊怎麼有空來這邊?”
李光頭指指旅館道:“老婆娘的旅館開這裡,我下班就來。”
杜冰思索了頃刻,也算才把這個李光頭“半黑不白”的話聽懂了,“老婆娘”是指的老婆,這家旅館是人家的夫妻店。
到此,李光頭的用意杜冰明白了。
握住的手輕擺三下,鬆開,她不再追究這條小魚了,像老朋友似的,很大方的挽著李光頭的手臂往旅館走,一邊道:“今天我冒失了。相信李隊不會介意,這就去給嫂子賠個不是。”頓了頓她又笑道:“對了,手裡沒有什麼好東西,知道李隊喜歡喝酒。年前北方的朋友帶來兩隻老參,我專門下七良縣拿來來最好的酒泡了,明天送過來給你嘗。”
李光頭指著杜美女道:“知道我喜歡泡酒,說明有誠意,好,收了。”
臨近旅館,光頭為了不引起烏龍,明知道杜冰的挽手臂是禮節,還是輕輕甩開了,他道:“你走吧,進去不方便。”
杜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再沒有看周小渝一眼,不是不想看,其實她已經開始對這條小魚好奇了,只是這是規矩,再投去一眼難免讓光頭不放心。
她們這類人,和那些喜歡鬥狠鬥勇的人不同,她們有腦子,神州大地上最大最強的幫派標誌是警徽,和警察鬥狠是腦袋被驢踢了。
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圈子內不多的人知道光頭李是條漢子,一手八卦掌爐火純青,九龍之中,能打贏光頭的不超過三龍。這樣的人在別處不好說,但在玉嬌龍這裡,那是永遠都有人格有面子的。杜冰送別人勞力士的話,只會送李光頭泡酒,那是尊敬。
站在門口,看著杜冰的身影不見後,光頭才瞅著周小渝道:“你小子放明白點,九龍你玩不起,我負責的告訴你,關州這片天底下,誰也玩不起,這個女人還懂事,算你運氣好,換了別人我也不能救你。”
小魚兒是初生的小老虎,更沒理由害怕老牛的,所以剛剛的事基本忘記了,好奇的道:“我不想玩啊,是她門要來找麻煩。”
光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這個時候,後面無聲無息的孫三姨猛跳出來,飛起來,一個響亮的巴掌扔在光頭腦袋上:啪!
啤啤啤,啤啤——
連環式出招,一眨眼,李光頭被打了十幾下,眼冒金星。
他一邊狼狽的躲閃,一邊半真半假的和孫三姨扭打:“賊婆娘,你不是瘋了吧,才來就打,打死了老子看你怎麼辦。。。”
小魚兒捂著肚子直接笑倒了。
追打了好一陣子才停歇,光頭被打得沒脾氣了,輪武力的話不是老婆娘對手,輪道理也不方便和妻子動手,說江湖規矩的話,打女人也有點不妥的樣子。
這就比較麻煩了,他只能君子動口不動手:“老婆娘你今天不是被狗咬了吧,你得咬狗去,找我麻煩沒多大意思。”
孫三姨指著道:“腦袋長那麼大一個,裡面有屎啊?什麼事都管,九龍閣你也插手?你先把娃娃的學費存夠了,之後要死就去死,免得老孃晚年壓力大,容易衰老。狗日的,你個狗日的。”
光頭躲在周小渝的身後叫道:“老子不是狗日的,是日狗的。”
孫三姨叫道:“你罵我是狗也算了,但是別怪沒警告你,今後再發生美女挽手臂之類的事,那麼生死PK,打殘廢了沒話說,打死了算利潤。”
周小渝開眼界了,因為沒有爹孃,家裡蒽姑雖然彪悍,卻是沒有發飆物件,所以他很難想象,夫妻間原來這麼生猛。。。
天色早黑下來了,周小渝靜靜的守候在二樓視窗,看著便道。
這裡的環境很暗,沒有闌珊的燈火,只有旅館門頭的一個老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