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恰好看見陳浩東由走道一頭快步走來,他看起來不高興。
見到周小渝,陳浩東微微甩了一下頭,意思是讓周小渝跟來。
跟了過去出了大廳,在外面無人處的時候,陳浩東點了支菸吸著才道:“我知道你和華陰幫有矛盾,你不喜歡他們,不過那是你的事。你不滿意可以衝我來,可以衝華陰人去。像這次這樣,給杜冰臉色和壓力,你真男人啊?”
周小渝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浩東道:“行了,你不承認沒關係。事實是杜冰決定下了,我也擋不住。我只能告訴你,這事走下去兇吉難料,我是杜冰的人毫無疑問。我保華陰人不是胳膊往外,而是我們有太多自己辦不了的事需要他們。那群渾人的作用不小,是我們與許多人之間的一層緩衝。這個說法,就連杜老大也認可。”
頓了頓他又道:“當然我不否認事情有利有弊,只能看你怎麼衡量了,什麼對你更重要。而現在顯然,杜冰被你弄得很情緒化。做決定就好像扔骰子似的。你把她變為一個賭徒了。”
周小渝不明白的道:“老闆去賭錢了嗎,那得輸多少錢啊?”
“你。。。”
陳浩東被氣得有點暈,“你不喜歡我,想打架就直接說。我一定奉陪,少來這套。”
周小渝道:“我想你誤會了,我不討厭你,打你幹什麼。要打我也打華陰佬。”
'。。'
七十四、老闆躲起來了
陳浩東看他片刻,不像是開玩笑,微一點頭:“還好。你不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既然當著我直接這麼說,那說明你是有主張,不是幫弄是非。這多少讓我舒服點。”
他說完轉身走向急診大廳,不想再和這隻菜鳥廢話了。
周小渝在背後追問:“喂,你先說了很多,可我還是不明白,老闆做了什麼決定?”
陳浩東邊走邊回身,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周小渝感覺挺壞的,那在電影上是要殺人的是意思了,可是殺誰呢?
他呆在原地想了片刻,忽然跳了起來,急忙跑向急診樓,不是去看桂玲,而是桂玲的隔壁的那個日本小女孩。
房間是空的,一個早上沒注意,柴崎信子已經轉出急診科了。
周小渝冷靜了一下,想來,杜冰不至於會對無所知的孩子下手。但是柴崎信子的父親估計就麻煩大了,日本人雖然討厭,不過罪不該死。
想著,周小渝很快找到了那個見過多次的值班護士長,詢問了一下,得到的結果是柴崎信子轉入住院部,等待著治療,她腦袋的問題很嚴重。
這種大手術只有關州能做,還需要各類專家的會診研究,期間有個很長的過程,並且最關鍵的地方在於誰買單。這些周小渝不懂,但是得到小女孩腦袋有毛病的答案後,基本可以肯定了,和日本人沒有轉圜了,老闆去幹壞事了。
周小渝急忙跑回了桂玲的病房。
病房裡,陳浩東還是不怎麼理會唧唧歪歪的桂玲,只顧低著頭看報紙,學習文化知識,領悟政府精神。
桂玲雖然囉嗦,好在對於給男士哺乳的衝動只對周小渝有效。
周小渝二話不說,兩個大步衝過去,提著陳浩東的衣領問:“坦白交代,老闆躲哪去了?”
陳浩東很惱火的猛的一甩手,將他隔開。
兩人做出要打架的態勢。
“唉!”
桂玲著急的叫了起來:“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要打要殺的了?”她這一下,牽動傷口,不但疼得臉色發白,還劇烈的咳了起來。
看她這樣,相互扯著的兩人這才放開手,自顧整理了一下衣服。
陳浩東道:“如果你目的不是打架是問話,就要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