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街道辦的幹部職工和家屬,不過卻一直沒問過周豔茹,他住進來的這三天也從沒看這家開過門,如果按照職務講,住在這裡的應該是耿新科,但昨天他下班的時候看到耿新科進了五樓,是住在董學斌正樓下的,至於其他街道辦幹部好像也都集中在五樓以下。
董學斌一琢磨,既然看見了也不能不問,看這個陣勢興許真是漏煤氣了,於是就走過去敲敲門。
咚咚咚。
“有人嗎?”
“……進來。”
是個女人的聲音,很低沉的感覺,但也很好聽。
門開著,董學斌就直接進了屋,也沒換鞋,掩著鼻子大步往裡走,屋裡的煤氣味比外面更大一些,不過隨著窗戶和門口的對流空氣,氣味也慢慢散去了,聞一聞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終於,董學斌在廚房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家裡似乎只有她一人,正低頭在灶臺的煤氣膠皮管上鼓搗上什麼。女人大約三十歲出頭,一身很嚴肅的白襯衫和灰西褲,長髮散在後背,身材略偏於豐滿,再往上看到少婦的那張側臉,董學斌瞳孔不由自主地縮了縮,一張美得讓人驚豔的俏容驟然扎進了眼球。
美!
一切可以形容美豔妖嬈的詞彙用在美婦身上都絲毫不為過!
董學斌暗暗吸了口氣,心說這哪個幹部的家屬?這麼漂亮?這種傾國傾城的面容董學斌只在謝慧蘭瞿芸萱和虞美霞臉上看到過!
這時,美婦板著臉一側頭,上下看他一眼,目光裡有些審視的味道。
董學斌收起了心思,問道:“漏煤氣了?這麼大味兒?”
美婦嗯了一聲。
“煤氣總閘關了嗎?”
美婦繃著臉點點頭,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好像是打給物業的,不過片刻後她又放下了手機,似乎沒人接。
董學斌就道:“你剛才吸了不少煤氣,到窗戶那裡透透氣吧,我給你看看。”
美婦面無表情地擺擺手,“不用了,你有這邊物業電話嗎?”
“這我倒不清楚。”董學斌覺得她口氣有點強勢,但也沒說什麼,走進廚房看看灶臺,一琢磨,回身抓起一個肥皂擰開水龍頭一衝,搓了搓,讓手上沾了些肥皂液,旋即往煤氣罐子介面上一抹,扳開總閘擰開煤氣仔細觀察了一下,咕嘟嘟,咕嘟嘟,抹在上面的肥皂液起了些氣泡,然後馬上關掉總閘,“真漏氣了。”
找了找,董學斌看到了櫥櫃上的一根綠色的新煤氣管兒,於是拿起來看了看,三下五除二地將舊管子拔掉,“大姐,給我拿個剪子。”
美婦瞅瞅他,停頓了一會兒才折身去了客廳,不久後拿了一把紅色的小剪子遞給他。
董學斌接過來,將新的煤氣管剪成合適的長度,逐而換在了灶臺上,再一開總閘用肥皂液試了試,沒有再出現漏氣的現象。這種管子董學斌以前跟北京的時候也自己換過,他家以前很窮,很多事情都是董學斌自己來的,這種換煤氣管兒的事兒自然手到擒來,沒什麼難度。
“成了,這回沒問題了。”董學斌呼了口氣。
美婦往那兒一看,“……謝謝。”
“不客氣。”
美婦臉上沒什麼表情,一直都十分嚴肅,“你先洗洗手,喝什麼茶?”
“別麻煩了,我這就走了。”
董學斌伸手到水龍頭那裡洗了洗手,也覺得夠危險的,要是家屬樓真出了什麼人命,他這個主任也難辭其咎,說不得等他擦乾了手後就跟她家廚房給周豔茹打了一個電話,“喂,周主任,在家還是在單位?”
“主任?”周豔茹嗓音有點迷糊,“我在家。”
“打擾你休息了吧?不好意思了?”
“噯,沒有沒有,我也剛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