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線。寇仲咧嘴笑道:“婠大姐大駕光臨,真是讓這裡蓬蓽生輝啊!怎麼?想通了要以身相許來報我們倆兄弟的救命之恩了?”
徐子陵則不同於寇仲裝出來的輕鬆心態,而是緊張地看著婠婠的臉色。寧楚不知道婠婠的武功有多高,但他們可是知道的。上次婠婠假裝柔弱,他和寇仲英雄救美,之後才發現其實他們兩人掉進了對方蓄謀已久的陷阱裡,險象環生。若不是他們擁有長生氣,早就徹底掛掉了。
所以他們決定以後再看到婠婠時,定要轉身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可是現在這樣,他們根本不能丟下寧楚而逃跑。
婠婠朝寇仲撇了撇嘴,輕嗔道:“真當人家沒人要了啊?就算是選寧公子,也不會選你這小子啊!”
寇仲這時像是才發現他們兩人牽著手一般,稀奇地嚷嚷道:“婠大小姐,你臉紅了?你臉紅了啊!莫不是看上我們寧少了吧?嘖,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我們寧少喜歡的是青璇小姐,還千里迢迢地去見她,特意彈了曲《鳳求凰》哩!”
徐子陵滿臉黑線地聽著寇仲胡謅,居然最擔心的不是婠婠發怒,而是寧楚翻臉。不過他注意看去,卻發覺寧楚置若罔聞,正猶自低著頭盯著婠婠的赤足,十足的登徒子做派。
婠婠也發現了寧楚灼熱的視線,饒是她行走江湖多年,但現在手還被對方掌中的這種窘迫局面還是頭一遭遇見,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晶瑩通透的玉頰飛起兩朵令她更是嬌豔無倫的紅雲,她嬌聲嗔道:“寧公子,你在看什麼呢?”潛臺詞就是看也看得夠了,別再看了。
“在看你的腳。”寧楚卻從不理會什麼言外之意,而是實事求是地認真回答道。他之前一直好奇婠婠在外面光腳走路究竟是怎麼保持衛生的,會不會和人打架的時候飛起一腳,露出髒兮兮的腳底板?
這不能怪寧楚不解風情,畢竟他只會從實際的一面考慮問題。不過他如此近距離看著婠婠的赤足,才發覺對方並不是真的用腳走路,準確的說是用兩個大腳趾頭輕沾地面,很像跳芭蕾舞的人,所以她走起路來看上去就像是飄的,可見她的輕功無比的高強。
“這樣對你的腳不好,時間長了會畸形的。”雖然知道有武功的人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但寧楚還是習慣性地叮囑了一句。
婠婠臉色變了變,就算是在時下風氣開放的時代,公開在女子面前討論她的腳,也是非常失禮的一件事。她剛想抽出手時,反而被寧楚反手握住了手腕。
命門被制,婠婠的俏臉立刻如寒冰般冰冷。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暗叫不好,同時飛身撲來。
寧楚卻輕咦了一聲,居然就那麼放開了婠婠的手腕,從石凳上起身,在婠婠面前單膝跪了下去,右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赤足。
一切都在轉瞬間發生,婠婠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就覺得自己的左足落入了一個比自己體溫略涼的手中,肌膚相貼,足心敏感的部分從未有人碰觸過,麻癢的感覺就像是閃電般,直衝心底,令她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下意識地用雙手扶住了對方的肩膀。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直接都囧了,衝到一半的身形就那麼直接僵在了那裡。
寇仲小小聲地對徐子陵說道:“小陵,沒看出來啊,寧少那小子居然是個高杆的登徒子,居然連婠大小姐都敢調戲……”
徐子陵心頭一跳,雖然告訴自己事情應該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但事實擺在面前,讓他啞口無言。
婠婠羞得雙頰幾乎都可以滴血了,以往遇到的人僅敢用言語調戲,她就可以令對方死無葬身之地,可這個寧楚,卻好像每次都出乎她意料地行動,隱隱氣勢還籠罩於她,令她不能輕舉妄動。
但她又怎麼肯任他這麼輕薄下去?
婠婠咬緊下唇,按在寧楚肩上的手開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