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把衣服穿好,老老實實地把自己這些年來的事情都詳細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自己早就記事,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石之軒拋棄的事情。他這十八年的經歷,除了最近這幾個月精彩紛呈外,基本上非常簡單無聊。在講到他修煉道心種魔大法時講解了很久,石青璇也對這種功法略有耳聞,便互相交換了一下認知。
“就算是需要雙修來續命,你也不一定要在下面啊?”石青璇沉吟了片刻,突然蹦出來一句。
寧楚的嘴角抽了抽,不想去問他老姐為什麼會知道上下的這種問題,只好當沒聽見,繼續交代出谷以後的事情。
當石青璇聽到寧楚居然曾經被跋鋒寒強上了之後,渾身散發著怒氣,後來又聽到跋鋒寒被石之軒打傷遠走大漠之後,不由皺眉道:“難道說那個人知道了你的身份?”
寧楚想起在洛陽那晚,天津橋上的對話,那句擲地有聲的“不後悔”,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搖頭道:“不,他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石青璇皺眉沉思著,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為何石之軒會那樣做。
寧楚是懶得想,他坐得有些累了,直接靠在了石青璇的肩上,淡淡道:“不管他是要做什麼,我不想認他。”反正他是殘次品。寧楚此時發現,在和石青璇相認之後,石之軒對他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了。
石青璇摸著寧楚的頭,溫言道:“對,別認他。我自從三歲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一面,他偶爾會來小谷裡偷看我,我都知道,就當他不存在。對付一個敵人打不過他的話,那麼最強大的方法,就是漠視他。”
寧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覺得心中的有一塊地方柔軟了起來,“姐,你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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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每隔片刻就往不遠處的那間茅屋看去,他心中火燒火燎,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起身衝進屋去看個究竟,但嶽天卻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棋盤和棋子,偏要拉著他下棋。
嶽天拈著手中的棋子,看著棋盤上被白子殺得七零八落的黑子,再看看對面坐立不安的徐子陵,臉上現出一抹笑容。
徐子陵看在眼裡,越發覺得這抹笑容刺眼無比,棄子認輸道:“小弟輸了。”
嶽天見他就要起身,連忙出聲道:“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再來一盤?”
還早?徐子陵抬頭看看已經發白的天空,這一夜都已經過去了,可不是還早嗎?他覺得嶽天如此輕鬆自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畢竟嶽天和石青璇之間的感情他也看在眼裡。但縱使這樣,畢竟也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過了一夜,難道嶽天就一點都不在意?
徐子陵猶在想著如何旁敲側擊時,聽著對面茅屋的門吱呀一聲開啟,徐子陵便再也忍不住,輕身穿窗而出。
石青璇和寧楚兩人都是一夜未睡,一直在聊天,直到石青璇發現寧楚精神不濟後,才想起他身體不好,連忙把他扶在床上,看著他睡了,才推門而出。剛把門推開,就看到黑墨正蹲在門口,乖乖地看門,不由得湧上喜愛,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可以進去了,然後才抬起頭看向飛身而至的徐子陵。
對於徐子陵,石青璇已沒有了昨夜的氣惱,畢竟相比那個霸王硬上弓的跋鋒寒,徐子陵好歹是向寧楚表白過的。所以石青璇便向他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便去找自家老公去了。
徐子陵待石青璇走了,趕緊側身閃進了屋內,卻見寧楚早就睡下了,而黑墨正舔著他的左耳,霸佔著床榻的一側,黃金色的眼瞳示威地向他看來。徐子陵苦笑,不放心地走到寧楚身邊,看到他眼底深深的黑眼圈,知道他前夜為了除掉向雨田的四個惡徒,就已是一夜未睡,再加之昨天發病,昨夜又未眠,對他的身體實在是負擔極重。
看著寧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