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內心糾結地吐槽著,正在考慮是不是趁機直接把這人立斃於掌下就一了百了時,卻見對方竟撐起身子,落落大方地開始穿衣服。
石之軒這才注意到對方身著白色的中衣,輕薄的布料彷彿被陽光一照,彷彿都透著光,直直地就能看到布料下對方身體的輪廓。只一眼,便可看到他的身體線條優美至極,美妙無比。石之軒雙眼一眯,竟下意識地別開了視線,等到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傳來時,才在心底自嘲地一笑,他什麼時候居然懂得非禮勿視了?
“你練的是道心種魔大法吧?”石之軒想起他現身的本意,冷然道:“你剛剛提到了童男,是否道心種魔大法的修煉方法是採補?”
寧楚正在整理袖子的手一頓,心中一時酸楚。石之軒越護著侯希白,他心中就越不平衡。這些關愛,本來都應該是他所擁有的。寧楚雖然心中複雜無比,但面上卻不顯露半點端倪,淡淡道:“既然那麼維護侯希白,為何還讓他和楊虛彥兩人自相殘殺?”
寧楚邊說邊利落地把散落的長髮束起,在床頭拿起那條髮帶時,突然想到了昨晚和寇徐兩人的荒唐,饒是他自持鎮定,也忍不住雙頰一紅。但立刻便把這股情緒強壓了下去,淡定自若地束起長髮。
“身為男子,最要不得的就是婦人之仁。這世間唯有強者才能生存。”石之軒傲然道,扭頭看向已經穿完衣服的寧楚,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也許是觀感的改變,即便是見過世間美人無數的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位翩翩少年,確實不愧是侯希白看上的人。
“強者生存?”寧楚嗤之以鼻,“那麼就算侯希白被我採補,那不正應了你這句強者生存?你又何必巴巴地為他出頭?”
石之軒沒料到寧楚居然那麼理所當然地承認他妄想採補侯希白,心中暴怒,他精心養大的徒弟,怎麼可能為他人做嫁衣?正想一掌拍碎桌子時,卻駭然發現自己體內的內力竟空蕩蕩的,一絲都沒有了。
寧楚的視線就沒離開過石之軒的臉,所以他眉宇間細微的表情變化,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見狀心下一喜,知道他盜版的悲酥清風竟真的有效應。
當石之軒出現時,寧楚一直都是提心吊膽。誰能說得準這個喜怒無常的邪王下一刻能做出什麼?但他又不想認他,只能藉著穿衣服的時候,開啟藥瓶,讓無色無味的盜版悲酥清風瀰漫在石屋內。
也幸虧石之軒在他穿衣服的時候避開了目光,否則他也沒把握在石之軒的眼皮底下動手腳。況且他盜版的這個悲酥清風效用沒有原版的強,即使沒有解藥,不出一個時辰也會恢復正常。不過算上石之軒武功高強,這個時間恐怕要打個折扣。
其實寧楚也沒指望石之軒能中招,他也從沒想過他做的藥能在絕頂高手身上能有作用。
面對著幾十年來從未遭遇過的兇險境遇,石之軒不怒反笑道:“能讓石某陷入如此境地,寧楚你可是武林中的第一個。”
寧楚的心裡卻並不輕鬆,雖然是制住了石之軒,但接下來怎麼辦他可以半點都沒考慮過。先別提殺不殺,邪道中人往往都有最後一招保命的招數,若是他真敢對石之軒下手,最後死的肯定是他自己。更何況石之軒好歹算是他這副身體的父親,弒父這個重罪他也只不過是偶爾想想,絕對不敢真做的。
那麼羞辱?得了吧,等石之軒恢復武功以後,他就算想自我了斷都沒機會。
這殺不得動不得的麻煩,他還是直接無視吧……
寧楚頂著石之軒刀割般的目光,硬著頭皮拿出解藥給自己聞了聞。畢竟是在同一間屋子裡,他多少也中招了些,聞過解藥後他便打算直接溜走。可是在經過石之軒身邊時,寧楚看到了桌上的那些飯菜,一想到這些是寇仲和徐子陵精心為他準備的,浪費是可恥的,他現在肚子也很餓,便施施然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