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繞過了巨大的桂花樹,寧楚才知道原因。原來黑墨正齜著牙,面色不善地守著門口,而它嚴陣以待的人正是頂著一張醜臉面具的寇仲。
“小楚!你回來的正好!黑墨不知道發什麼瘋了,我又不能還手,真是欺負人啊!”寇仲狼狽不堪,之前躲過了好幾次黑墨的攻擊,但衣服也被黑墨鋒利的爪子抓破好幾處。他只能躲,不能還擊,畢竟怕下手沒個輕重的,若是不小心傷了寧楚寶貝的豹子,他的下場肯定更慘。
寧楚見狀無奈,低□扶著黑墨的頭揉了兩下,才對寇仲說道:“你帶著面具呢,全長安城的人都沒人認出你,你還指望黑墨能認出來?黑墨沒對你來真的就不錯了,它估計能聞出來你的氣味很熟悉才沒下狠手。”
寇仲摸了摸臉上坑坑窪窪的面具,他雖然想摘下來,但此時長安城危機四伏,他怕被人拆穿身份,只好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我就是來看看小楚你好不好,侯小子呢?他沒和你一起回來?”
寧楚的目光一凝,淡淡道:“他被石之軒叫走了。”
寇仲心中大爽,嘿嘿一笑道:“小楚彆著急,我和陵少過一陣就來陪你。”
寧楚瞥了他一眼,雖然他對美醜並沒有什麼執著,但也不得不承認寇仲帶的這個醜臉面具實在是醜到了極點,本來應該很瀟灑的一笑,顯現在這張醜臉面具上,就變得很猥瑣。寧楚不由得嘴角一抽,道:“你們去楊公寶庫,不用找邪帝舍利了,我已經找到了。”
“啊?你去過了?在哪裡?”寇仲頓時兩眼放光。
“魯大師叮囑過我,不許我告訴你們。”寧楚眨了眨眼睛道。
寇仲為之扼腕,知道寧楚這人極倔強,就算他軟磨硬泡也沒用,只好斷了走捷徑的念頭。
“你們把事情了結了之後,來一趟我這裡吧,我們研究研究怎麼吸收邪帝舍利。”寧楚深吸了一口夜間冰涼的空氣,淡淡地說道。
寇仲點了點頭,知道邪帝舍利中容納了數代邪帝的元精,別說一個人,就是他們三個人恐怕都無法成功吸收。他還想說點什麼,此時遠遠地傳來打更的聲音,寇仲一拍頭道:“我先回去了,省得有人懷疑。”
“嗯,多加小心。”寧楚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一事道:“把你身上的井中月留在我這裡吧,雖然井中月的外鞘和普通的刀鞘一樣不顯眼,但是見過井中月的人一定不會認錯,你的身份不就輕易曝光了嗎?”
寇仲一拍頭,急忙解□後的井中月,他百密而一疏,竟忘了此事。寧楚若不是對他關心至極,又怎麼會想到這點?寇仲看著寧楚站在月光下孑然而立,更是止不住心底湧上的喜愛,不顧黑墨的怒目而視,走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腰,低頭就是一個熱吻。
寧楚被寇仲吻得暈頭轉向,雖然他已經會了內呼吸,不至於到缺氧的地步,但是心跳加速的感覺仍是讓他覺得吃力。最終還是推開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小楚,你不會是嫌棄我現在醜吧?”寇仲苦笑道,打算撕下面具。
寧楚卻搖了搖頭,指了指前爪正扒在寇仲身後,後足人立,對著寇仲的脖頸露出尖牙利齒的黑墨。“我怕你下一秒就會被它咬斷脖子。”
寇仲完敗,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面對野獸氣場全開的黑墨,他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只好灰溜溜地摸著脖子走了。
寧楚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多名貴,直接坐在了廳堂前的臺階上,靠在黑墨的背上,仰望天空上的繁星。他很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從內到外的疲憊。什麼都不想去想,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黑墨動了動身體,擋住了風口,不讓冷風吹到寧楚,之後低下頭,舔了舔寧楚的左耳,默默地陪他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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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