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真的是孤注一擲了。也罷,他何必再糾纏不休呢?現在連朋友兄弟都做不成了。
侯希白心如死灰地放開握住寧楚的手,可是沒料到反被寧楚所抓住了。
寧楚抬起頭,直視著侯希白的俊顏,另一隻手撫過他狹長幽黑的眼眸,緩緩道:“我也知道我們兩人雙修對我的病情沒有任何作用,可我沒躲開。”
侯希白的氣息一滯,盯著寧楚深邃晶亮的黑瞳,他是不是可以有所期待?
寧楚也想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他卻知道剛剛的那個吻感覺很好。沒有任何真氣紊亂的跡象,但卻讓他眷戀不已。寧楚想要再試試,所以直接湊過去,柔軟的舌尖試探性地在對方的雙唇上劃過,而在下一秒就被對方整個吞了下去。
寧楚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寧楚感到自己被壓在了厚重的床鋪上,轉眼間溫暖拂面的春風就變成了肆虐的狂風驟雨,像是一直在雲端積壓的感情全部一傾而下般,讓寧楚無處躲藏。
而他也不想躲藏。
寧楚可以從侯希白的一舉一動中,感受到他滿滿的愛意,本來還有一絲糾結,也都在他的吻中煙消雲散。
侯希白撐起身子,低頭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從他的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得到少年因為他的吻而透著紅暈的臉頰,一向冷淡沉靜的雙瞳被蒙上了一層水色,竟是毫無防備地脆弱模樣。
心頭一陣狂跳,這竟不是他所做的夢境,而是現實中發生的事情。
“楚弟,可以嗎?”侯希白忍不住在寧楚的身上蹭了蹭,他不知道寧楚給他吃了什麼藥,但是那種藥並沒有完全地抵消他所服下的春%藥。或者,眼前的寧楚比上好的春%藥還要厲害。
寧楚知道自己有拒絕的權利,這是頭一次,在情事上自己可以有選擇的餘地。他可以選擇不做,而不用考慮是否自己的身體需要。
但是,看著一滴汗珠從侯希白俊逸的臉頰滾落下來,打在了他的唇上,那種滾燙的溫度直接地傳達到了他的心房。
“可以。”他伸出舌尖在唇上一卷,舔到了微鹹的味道,淡淡地笑了起來。這個男人,應該可以的吧,他這麼想著。
侯希白被這抹笑容蠱惑著,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地吻住那因為笑容而展現的酒窩,雙手也不禁潛入寧楚的衣襟,扯開他的長髮和外衣。半截光裸的肩膀在黝黑的長髮中顯露出來,那極致的線條優美得難以想象。
手掌下肌膚的感覺,柔韌滑膩,令人愛不釋手。侯希白雖然一直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卻因為身處魔門,曾專門研習過這方面的書籍,以防被人採補。所以現在,只是碰觸了寧楚身上的幾處隱秘的穴道,便發現懷中的身子染上了一層淺粉色,低低的呻吟也溢了出來。
“你……你……”這人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有這種手法,還給自己下什麼春%藥啊!寧楚氣急敗壞,可是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開口便是忍不住地呻吟聲,只好拼命地咬緊了牙根,緊閉雙眼。
侯希白看到寧楚連耳根都紅透了,極有成就感地貼了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也沒試過,就在書上看到的,沒想到會這麼管用。”
他每說一個字,寧楚都能感覺到噴在他耳邊敏感肌膚上的氣息,都會不禁地顫抖一下。
無關什麼天然的道胎魔種之間的吸引,而是他身體誠實的反應。
“你不是……本來想獻身的嗎?……啊……”寧楚咬牙切齒地說道,卻因為侯希白突然碰觸到某個地方而倒抽了一口涼氣,傳來的酥麻微癢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