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門敵我俱亡的魔功,難道祝派主要對師父使用玉石俱焚?”侯希白和寧楚並肩而行,聞言臉色一凝。
“憑他們幾人,確實沒有辦法把石之軒困死留下,直至玉石俱焚的地步。天下間根本沒人能把石之軒困得不能脫身,使他的幻魔身法不起作用,寧道奇和四大聖僧亦沒成功辦到。”寧楚淡淡說道,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自豪。“可是祝玉妍卻能辦到,因為她的天魔勁場很似一種引力場,只要被纏住,就無法掙脫。正是石之軒幻魔身法的剋星。”
回頭見侯希白臉色凝重,寧楚又再加了一句強調道:“不光是玉石俱焚所施展的物件逃不開,連身陷其中的諸人都逃不開。如果我沒猜錯,婠婠今次肯定找了個藉口沒有去。”
侯希白的臉這次徹底青了,“據子陵說婠婠昨日受了傷……”他沒繼續說下去,自然也清楚了祝玉妍此舉的用意。
祝玉妍實在是用心狠毒。
她之所以邀寇仲、徐子陵合作對付石之軒,又肯和大敵的門徒師妃暄合作,實是不安好心,一石數鳥的卑鄙奸計。
既可借他們之力困死石之軒,讓她能施展玉石俱焚,與石之軒同歸於盡,更可同時拉他們上路。
如能一舉除去寇仲、徐子陵、師妃暄、石之軒至乎跋鋒寒,對以後由婠婠領導的陰癸派自然是大大有利,比之目前的情況完全是兩回事。
侯希白深吸了一口氣,攔住了將要踏出院門的寧楚,沉聲道:“楚弟,你在這裡等著,萬一他們回來,也好能第一時間知道。我去找人探探訊息。”
寧楚拗不過他,只好點了點頭,目送著侯希白心事重重地去了。他很想安心在屋裡等訊息,可是越等越心焦。
其實他倒不怎麼擔心寇仲他們三人,他們三個又不是真的傻瓜,肯定能在拼鬥中察覺出祝玉妍的意圖,三個人互相照應,最不濟也能全身而退。可是石之軒……
寧楚不敢相信他竟然在擔心那個人,矛盾的心理折磨得他靜不下心,只能在屋中來回踱步。黑墨坐在一旁,大腦袋隨著他的身體來回轉動,若是平常寧楚還能覺得他這個舉動可愛至極,可現在的他根本沒心情和它玩耍。
到底為什麼寇仲最終決定和石之軒拼個你死我活呢?今天早上見面的時候,根本沒有表現出來這種意向啊!會不會是做做樣子給祝玉妍看呢?因為寇仲至少也知道石之軒是他的父親,儘管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合,但好歹也是父子,又怎麼能對他下死手?
寧楚知道寇仲是心裡藏不住話的人,他要是決定和石之軒死鬥,肯定言行舉止中會見端倪。寧楚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終於想到他在昏昏欲睡前,寇仲的手指彷彿在他胸前流連了許久。
衝到銅鏡前,寧楚扯開衣服,然後盯著那些礙眼的痕跡發呆。
難道寇仲是知道了石之軒對他有異常的感情?
是啊,都在他身體上留下這樣的指印了,難道還是正常的父子關係?
寧楚一時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卻同時想到,寇仲若是抱著這樣的理由,肯定對石之軒不會留手……
穿好衣服,寧楚再也沒有猶豫,旋風般地朝外掠去。黑墨一驚,也趕忙追了上去。寧楚一路出了龍泉城,便毫無了頭緒。他的右方是一片無涯無際的草原,寂靜瀰漫眼前廣闊的天地,左方綠林連天,前路丘陵波紋般起伏延長,零星的樹木點綴其間。此時太陽已降至西邊地平線上,鋪紅綴綠的大草原蒙上一層淡紅的霞彩,和風吹拂,像一幅刺繡風景的帛卷,內中卻是危機四伏。
寧楚看著面前的風景,只是愣了片刻,便低□,拍了拍黑墨的大頭道:“黑墨,剩下的就靠你了。你應該知道他的氣味吧?能不能帶我去找他?”
黑墨打了個響鼻,滿身心的不樂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