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我們……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石之軒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其中也夾雜著忍耐。
寧楚的唇邊現出一絲苦笑,這種情況下,還用解釋嗎?他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應該對這個人格的石之軒發脾氣,對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還是無法剋制自己的語氣,生硬地說道:“你先出來。”
這種情況下,他們誰都無法平心靜氣。
“對……對……我先出來……”石之軒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驚慌失措地說道,然後艱難地向後一分一毫地退去。
他不動的時候還好,一動起來,寧楚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把抓住了石之軒的手臂,對方的肌肉緊繃,顯然也是不好受。
強行進入的痛感已經褪去,現在從尾椎骨直衝腦海的,是讓人心癢難耐的快感。
寧楚的大腦一片空白,對方在他體內的灼熱就像要逼瘋他一般,就那麼緩緩地一點點向外移動著,就像是逐漸奪去他僅剩的氧氣,讓他下意識地想要去追逐。寧楚眯起了雙眼,感覺自己眼眶都被逼出了水霧,在一片迷茫中,隱約看得到石之軒忍得幾乎扭曲的俊顏。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啊……夜晚出現的那個變態不算,這個溫柔的石之軒才是他的父親,寧楚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為何那個惡魔會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的人格交換,就是為了報復他們,讓他們徹底無法再做父子……
不行,不能讓那個魔鬼如願!
可是,這樣的他們,還能裝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在一秒鐘前,寧楚在滅頂的憤怒中還能安慰自己,他不把那個惡魔當成父親,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絕對不會讓石之軒知道,可是轉眼間他的算盤就被打碎,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以後,他們如何自處?
這輩子,他們都再也無法做普通的父子了……
寧楚的心痛到了極點,十九年前石之軒拋棄他的那一夜,他的心中是充滿著憤恨,而現在剩下的只是絕望。
無人救贖。
今夜之後,他又只剩下孤身一人,再也沒有人陪伴……
寧楚緊咬著下唇,努力地壓抑自己的生理反應,但是還是在對方快要完全退出去的時候,心中只想著要挽留住對方,下意識地一收縮……
和他緊密相連的石之軒自然首當其衝地有所感應,當即一聲悶哼,再也控制不住地挺腰再次衝撞而入。
“嗚……”措不及防的寧楚一聲嗚咽,幾乎以為自己的靈魂也被撞了出去,好半晌都沒回過神,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這種事情,有了開頭,就再也難以收尾。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沒有人能控制。
寧楚感覺自己的靈魂就像是個旁觀者,飄離了自己那具身體,冷眼旁觀著在屋中發生的情事。
他看到石之軒一邊在他的耳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按著他的腰□著,他看到自己面色緋紅豔若桃花,抓住石之軒手臂的手不知道是推拒還是迎合,他就這麼看著他們在背德的禁忌中合二為一抵死纏綿。
耳畔彷彿還能感受得到那人粗喘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地低喃著對不起,聲聲都包含著徹骨的悔恨,可是卻不影響他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進入。
寧楚知道依著石之軒的高傲,這世間沒有比得上他孃親的女人,石之軒就沒有再碰過一個人。再加之學習了多年佛法,清心寡慾,在這麼多年之內,沒有和任何人肌膚相親。今日才始破戒,一開始在極度的歡愉中還能照顧到他的感受,冷靜的抽身而出,已經是用盡了最大的能力。
寧楚不知道自己最後的那個挽留動作是不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渴望,還是渴望撫慰的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份上,也許是他自己不能容忍自己明天早上當成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