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手肘傳來陣陣疼痛感,他暗叫不妙,狠狠瞪了她一眼,怒氣匆匆地朝寶馬的方向走去。
郝妙成功摸回眼鏡,視線終於清晰。發現目標人物走遠,她慌忙屁滾尿流地起來追。
“葉先生!葉先生!”她尤在大叫,這回葉文遠完全不理她,走到寶馬前迅速坐進後座,郝妙只能及到他甩上的車門。
“葉先生,我很抱歉!剛才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再考慮考慮嘛!”她彎著腰拍車窗,叫得又急又響。
葉文遠本來別過臉,最後仍是禁不住吵鬧扭過頭往外瞟。停車場的白熾燈光下,黑色小禮服裡兩片小山丘坦蕩蕩地在顫抖,十分刺眼。血氣瞬間往上飆,身體再次繃緊,他倏地收回視線,握緊拳頭朝前座的司機大喝:“開車!”
穿黑色制服的司機大哥即時訓練有數地拉下手剎。
“葉先生……葉先生!啊喂!”任憑郝妙如何大叫,寶馬已經開出,把她遠遠地甩在後面。
“要不要這麼大牌呀?”她喃喃說完,洩氣地垂下肩。這次又失敗了。
甩甩拍得痠軟的手,再低頭瞧瞧雙腿,剛才跌倒時,膝蓋都擦傷了。視線收回時,目光不經意地掠過胸口。她瞬間僵住,瞪著眼,緩緩地低頭。
“啊!”兩秒後,空曠的停車場傳出一道慘叫聲。
02
倒黴!流年不利!也不知剛才的走‘光有沒有被看到!
郝妙苦著臉,把電瓶車停好。
好福氣小麵店內,正在擦桌面的郝福看到女兒一身狼狽回來,連忙扔下手裡的抹布,頂著大肚皮迎上來關切地問:“妙妙,幹什麼啦你?今晚不是去聽音樂會?乍搞成這樣子?”
在廚房下面的郝媽媽夏美也聞聲跑出來,見女兒走得一拐一拐,雙手緊緊捂著胸口,膝蓋上還撞破皮,也嚇了一驚。“是不是撞車了?”
剛才摔倒沒覺怎樣,被媽媽這麼一說,郝妙才發現全身骨頭幾乎要散了。怕家人擔心,她連忙解釋:“沒,穿不慣高跟鞋,摔跤了。”
“乍這麼不小心的?”心疼女兒,郝福拉開她便要檢查。
“爸我沒事啦。”郝妙抱著爸爸的手臂撒嬌。
“你呀,都二十二了,還不讓人省心。快上去洗澡,再擦點油吧。”
媽媽發威了,郝妙吐吐舌頭,應了聲“哦”,便走到廚房旁邊一條狹窄的木樓梯上樓。
“藥酒在我房間的五斗櫃裡,要不要幫你塗?”夏美不放心,追到樓梯口問。
“不用了啦。”郝妙回頭朝她嫣然一笑:“媽,我壯得很,沒事呢。”
“那快去。”
“嗯。”
回到只有十來平方大的客廳,在簡漏的木質沙發坐下,郝妙才舒展下來。踢掉鞋子,腳背上被勒出幾道深深的紅痕。她輕吁了口氣,揉著痠軟的腿,包包裡的電話突然發出叫聲。
“妙子,成功了嗎?”是死黨葉子薇。
郝妙頭一垂,語氣無精打采:“全軍覆滅,白白浪費了你辛苦找來的入場券。”
“我早猜到。”葉子薇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郝妙不禁再頹喪了幾分。
“我覺得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你乾脆跟餘景天說沒辦法。”
“如果我有這個膽量就好了。”她一隻菜鳥,哪來的狗膽跟經理直說沒辦法?
“怕什麼?要不我幫你說!”
“別別!哎呀,這事你別摻和了好不。”郝妙的工作是葉子薇幫忙牽的線,她不要人家以為自己有後臺。
“笨蛋!人家打工你打工,幹嘛你就一副小媳婦相被人欺負。那個林莉就只知道把最難的丟給你,有本事叫她去,看她請不請得動鋼琴王子!”
“好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