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戰鬥力。
甚至有人提出割脈放血,只維持最基本機能運轉,減少身體消耗。
也確實有人這樣做了。
可救援何時才能來呢?
他們受困於地底,在這深不見底的土牢中,異監局的前輩們真的能找到他們嗎?
巢穴內還有五隻象形遁地獸,一旦異監局的人操之過急,與怪物打起來,最先被活埋的就是他們這些被困人員,可拖得時間長了,他們又會因缺氧而死。
在進退維谷的局面下,他們幾乎看不到獲救的希望。
即便他們都是經受過專業培訓的青訓隊員、是萬中挑一的佼佼者,可誰能真的不怕死呢?
這裡像是牢房中懲罰犯人的禁閉室。
黑暗、狹窄、悶熱、潮溼,空氣中滿是黏稠土腥與血氣。
時間不斷流逝,漫長等待中,越來越多的同伴失去了意識。
絕望的情緒不斷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煌如日月的白光從頭頂射下。
一張英俊如神祇的臉探出,語氣疲憊慵懶:“抱歉,來遲了,各位都還沒死吧。”
尚且清醒的幾人精神一振。
肖成宇激動地直起身,腦袋哐當一下磕在土牆上,他捂著頭,躬身往洞口處爬去:“林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這一路可不算順暢,畢竟小小的空間內困了幾十人,每個人均下來的地方還不足一塊地磚大小,橫七豎八的,胳膊腿都疊到了一起。
好在一共也沒兩三米的距離,肖成宇終於還是爬了過來。
肖成宇沒有戰鬥屬性異能,能量熵值負2,這數值弱歸弱,但怪物和人類的體質到底不同,惡劣環境下差異更為顯著,如今這一行人裡,唯一還能活蹦亂跳的也就剩肖成宇了。
江與臨把肖成宇拽上來,又拿手電往下晃了晃:“下面什麼情況,怎麼沒動靜?”
肖成宇有些害怕:“這些人太可怕了,地牢內封閉悶熱,氧氣嚴重不足,他們為了減少消耗,居然割脈放血。”
江與臨一點也不意外,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保持理智冷靜,確守利益最大化是異監局行事的一貫準則。
只是如今下面土牢中安靜得過分,江與臨擔心這些小崽子們下手沒輕沒重,割腕割得太深,導致失血過多,昏迷暈厥。
他又探身往下望,疑惑道:“割脈又不是割聲帶,怎麼一個答話的人都沒有,不會都死了吧?”
若說氣人的本領,江與臨向來是出類拔萃,他這話一出,就是真死了的人也覺得冒犯,更何況是這些心高氣傲的青訓隊員們。
他們原本就不認識江與臨,眼下情況危急,未知敵友的情況下,眾人難免生出幾分警惕,故而都謹慎地保持沉默。
聽到江與臨如此出言不遜,立即有人忍不住嗆聲道:“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要與你答話?”
見有人活著,江與臨鬆了口氣。
他利索地翻下地牢,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道:“誰是鍾佑?”
鍾佑已經昏迷許久了。
他出身勳貴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