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過速,腎上腺激素飆升。
顛簸與風聲中,江與臨無比驚訝:“這都能穩住?”
御君祁雲淡風輕地‘嗯’了一聲。
江與臨低頭往下看,只瞧到御君祁大腿夾在鳥頸上,遊刃有餘地和大鳥比耐心。
殊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御君祁膝蓋以下早已變幻為八條腕足,繩索般緊緊捆在巨鷹身上,每一條觸手都如同巨蟒,蠕動著絞緊,緩緩消耗著對方的體力。
這是一場怪物間無聲的搏鬥絞殺。
最終,巨鷹筋疲力盡,徹底臣服於御君祁。
御君祁一手扶穩江與臨,另一隻手伸向巨鷹眼眶。
在模糊泥濘的血肉中,御君祁摸到了江與臨卡住的手。
血液黏稠,面板接觸的觸感很奇怪。
江與臨眉梢輕輕一動。
御君祁拇指按在江與臨虎口處,聲音低沉:“會有點疼。”
江與臨知道,御君祁是要卸下他的拇指指骨。
指骨脫臼後,拇指便能臨時移位,掰到正常達不到的角度,如此這般,手就能從骨縫中拿出來。
異監局培訓中,卸指骨是快速掙脫手銬的方法之一,江與臨對此很是熟悉。
江與臨咬住嘴唇:“來吧。”
御君祁將手指伸入骨縫,猛然發力向上一掰。
祂徒手掰斷巨鷹眼眶中的鞏膜骨。
巨鷹吃痛狂吼,身體猛然下墜,很快,又在神級怪物的威壓下忍痛揮動翅膀,繼續穩穩當當地向前飛行。
御君祁撥開碎骨,直接把江與臨卡住的手腕掏了出來。
江與臨:“!!!!!”
他抽出完好無損的手,攥了攥拳,忍不住轉身看向御君祁。
御君祁面無表情:“怎麼?”
江與臨遲疑道:“這就是你說的……有點疼?”
御君祁低下頭,掃了眼江與臨手上被碎骨刮出的道道血痕:“難道不疼?”
“……”
江與臨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默了幾秒:“……那是有點。”
御君祁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中卻隱約顯露出絲‘我就說吧’的意思。
江與臨活動著手腕,隨手鳥血蹭在了鳥毛上。
他手背上確實有很多細碎傷口,極淺,大多地方只是被碎骨蹭破了皮,輕微滲血,還沒有貓抓的深。
疼嗎?
是疼的。
只是這個級別的傷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之前從沒人在乎過,江與臨自己也沒當回事。
這傷太輕了,別說是出現在身經百戰的江與臨身上,就是出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也委實不值一提。
可御君祁卻這樣鄭重其事地預警,好像這幾處傷口很嚴重似的。
小題大做。
真是奇怪的怪物。
江與臨又看了御君祁一眼。
御君祁沒說話,只是垂下長眸。
冷漠的眼神像一滴冰水,不輕不重地落在江與臨眉心。
江與臨心頭微凜,倉促地移開了眼。
沒有了變異獸作祟,雨很快就停了 。
朵朵雲層飄浮在空中,繾綣聚散,在陽光的照射下,白雲邊緣呈現出柔和溫暖的金色,閃閃發光。
江與臨放鬆後背,將懸在胸口那口氣緩緩吐出。
雲朵不斷後退,大鳥穿雲而過,彷彿要飛向天地的盡頭。
生死的危機終於過去,江與臨不禁開始思考其他事情。
比如御君祁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隱約猜測對方也許就是來找自己的,但理智上又覺得不至於吧。
江與臨離開歧礬山已經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