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求得到了重視,取得了戰略性的勝利,然而實際上,矛盾卻進一步加深。
如今,各大基地的代表齊聚第三基地,開會研討安置群眾的相關事宜。
其中,北方基地代表團隊中,有一位江與臨的老朋友。
就是那位和基地高層聯手坑他去刺殺御君祁、將他關在基地門外、又親手把他送進御君祁巢穴裡的好兄弟——
慕、容、煊。
在得知慕容煊就在第三基地的剎那,江與臨第一反應就是翻牆進去捅他一刀。
或者幾刀。
江與臨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和鍾佑分開後,他獨自潛入了第三基地,在各大代表團下榻的酒店轉了一圈,尋找慕容煊的身影。
慕容煊的房間黑著燈,行李箱擺在牆角,空無一人,據說是被領導叫走,和其他代表聚餐了。
江與臨總不能衝到飯店包廂捅人,只好收起寒冰刃,又從第三基地翻了出來。
這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功夫,所以他回來的才這麼晚。
江與臨本來打算明天再去,但御君祁太能吃了。
慕容煊是a級火系異能,戰力高強,江與臨現在的異能本就不太穩定,只能發揮出之前的三到四成,又因為御君祁吃得太多而四肢無力,怎麼算都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上次和慕容煊動手,江與臨身受重傷,對戰體驗非常差勁——
不僅沒有揍到慕容煊,反而被對方的麻醉槍放倒了。
奇恥大辱。
不過有趣的是,江與臨那次受傷失血,也是因為御君祁。
御君祁,一隻耽誤江與臨捅人的神級怪物。
江與臨裹緊被子,漫無目的地翻著詩集,好像在看書,又好像只是發呆,沉浸在毫無意義的煩躁與焦慮中。
身側的床墊一沉。
御君祁側臥在床上,目光炯炯地觀察著江與臨。
半晌,祂得出結論:“你在生氣嗎?”
江與臨略感詫異:“沒有。”
御君祁:“你每次想揍我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
江與臨失笑道:“沒想揍你。”
御君祁問:“揍誰?”
江與臨攏了攏羽絨被:“慕容煊,之前是我最好的兄弟,現在是一個賤人,他坑了我一次……差點沒坑死我。”
御君祁臉眸光微沉,聲音也冷:“他幹了什麼?”
江與臨側過身:“我去刺殺怪物,失敗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他又給我送了回去,想借怪物的手殺了我。”
御君祁眼神中閃過暗芒,語氣危險:“他確實該死。”
江與臨心頭怒氣翻湧,咬牙講述往事:“那時我受了很重的傷,慕容煊卻把我關在基地門外,還謊稱是你向基地索要我作為貢品,所以他才不敢開門,可你連貢品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御君祁臉上的表情空白一瞬,後知後覺:“你說的那個怪物是我?”
江與臨瞥了御君祁一眼:“不然呢?哪有那麼多我殺不死的怪物。”
御君祁努力理順邏輯:“所以,慕容煊把你送到了我的巢穴。”
江與臨皺起眉:“是這樣,怎麼了?”
“那他人還挺好的。”御君祁說。
江與臨瞬間炸毛,怒吼道:“你說什麼?!”
御君祁立刻改口:“我說他該死。”
雖然御君祁修改了回答,但江與臨還是很生氣,把手裡的詩集翻得嘩啦嘩啦響。
御君祁悄無聲息地翻下床,假借洗澡之名暫時離開避難。
洗完澡回來,江與臨還在翻書。
御君祁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