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做的飯。
江與臨的廚藝一言難盡,烤什麼都一股焦苦味,烤雞不例外,烤魚就更別說了,唯有噩夢二字可形容那種酸腥鹹苦的滋味。
不知道御君祁吃了多少次江與臨做的飯,才能理所當然地說出‘雞肉苦’三個字。
在祂的認知裡,雞肉天生就是苦的。
這簡直是倒反天罡,太慘了。
慕容煊同情地看了眼御君祁,說:“你嚐嚐,食堂大廚做的雞肉好吃,不苦。”
江與臨正在剝土豆皮的手一頓,冷冷道:“我做的飯也不苦。”
慕容煊舉起雙手往下一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放輕聲音,示意自己並無惡意:“我沒說你做飯苦。”
江與臨眼神冰冷,猛地捏碎了手裡的土豆。
御君祁單手一攏,兜住了無辜飛散的土豆碎塊,放進嘴裡吃掉了。
慕容煊把餐盤往前推了推:“還吃嗎?我這都沒動過。”
江與臨煩得要死,直接把慕容煊的餐盤抻過來,放在御君祁面前,鐵質餐盤磕在塑膠餐桌上,發出‘哐當’一聲輕響,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慕容煊雙手抱胸,皺眉看向江與臨:“我以為這半年來你脾氣變好了,原來是錯覺,你還是這麼霸道。”
御君祁並不是很想表達贊同,但還是在江與臨看不到的地方點了點頭。
江與臨又剝了個土豆,放進御君祁餐盤裡:“趕緊吃,吃完走了。”
御君祁仰起頭,把拳頭大的土豆直接嘴裡:“吃完了。”
慕容煊緩緩站起身,把自己的id卡放到餐桌上:“阿臨,你討厭我,我可以出去等你,祂還沒吃飽呢,何必催祂。”
江與臨眼神落在id卡上:“真的假的,在怪物面前裝友善,你覺得祂懂這些嗎?”
慕容煊笑了笑:“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我遷怒別人。”
御君祁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想要說些什麼。
江與臨在祂腿上一按,接過慕容煊手中的id卡:“這麼說你請客?”
慕容煊笑著點點頭:“是,我請你們吃飯。”
江與臨也笑:“那你去外面等吧,我們很快就出來。”
慕容煊轉身離開食堂,背影舒朗又瀟灑。
二十分鐘後,江與臨刷爆了慕容煊的id卡。
御君祁打了個飽嗝。
江與臨:“吃飽了?”
御君祁按了按平常總是飢腸轆轆的腹部:“慕容煊人果然很好,他下次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江與臨心情也很好,食指勾著id卡的掛繩,迎著夕陽走出食堂。
慕容煊站在迴廊下:“阿臨。”
江與臨把卡還給慕容煊:“多謝款待。”
慕容煊並不在意餘額歸零的id卡:“如果刷爆一張卡就能讓你原諒我的話,這樣的卡我可以給你幾百張,把過去不開心的事都忘了,我們像以前一樣做兄弟。”
自從這次見面,慕容煊一直說江與臨變了很多,可在江與臨看來,慕容煊變得更多。
他不會再因為江與臨的嘲諷而惱怒,像是戴上了一張精緻完美的面具,用彬彬有禮的外表掩蓋了內心真實想法,鶚心鸝舌,見風使舵。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毫無芥蒂地向曾經反目的兄弟認錯,將姿態放到最低,甚至不惜去奉承一隻怪物。
江與臨說:“算了吧,慕容煊,你只是覺得我身後這隻怪物很有用,看起來又好操控。”
慕容煊神情誠懇:“許多事大家心照不宣,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在北方基地時,我確實有一些不利於你的謀劃,那是因為利益衝突,而非我真的恨你,如今換屆在即,我們又有了一致的目標,合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