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徹底報廢。
磅礴能量的衝擊下,氣流急遽壓縮又霍地炸開,周圍的警衛紛紛被掀飛出去,武器稀里嘩啦地落了一地。
齊玉眼眸完全被深紫覆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想要朝江與臨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
幾番切割之下,齊玉失去了手臂和小腿,臟器大多隻剩下一半,根本無法承載如此強烈的能量爆發。
噴薄的能量只狂湧了不到半秒,齊玉就徹底暈倒了過去。
生與死恍若輪迴,此消彼長。
從江與臨被關進禁閉室的那刻起,研究所停止了一切在齊玉身上的實驗。
江與臨很高興研究所終於放過了齊玉。
至於他經歷了什麼……不提也罷。
那是一段黑暗且絕望的時光。
狹窄逼仄的牢籠寂靜黑暗,如死亡一般的寂靜與冰冷,沒有人聲也沒有光源。
只有日復一日、毫無規律的電擊。
孤獨感和被遺棄的感覺如潮水般漫延,彷彿整個世界只剩江與臨一個人,獨自承受著永無止境的痛苦。
狹小如棺材的金屬空間內,連哀嚎聲都成為一種新的酷刑。
正常人用不了幾天就會精神崩潰,選擇自殺。
說實話,江與臨並不是一個能吃苦的人,如果只有他自己,在被關進禁閉室的第二天,他就會想辦法趕緊解脫。
早死早超生。
可江與臨沒有這樣做。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被關在這裡。
他還有齊玉。
只要他活著,這些折磨就不會落在齊玉身上。
他的齊玉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睛和一截手臂,實在沒有什麼可供切割的空間了。
江與臨告訴自己,他一定要等到齊玉覺醒的那天,等齊玉能量爆發,把這裡炸穿。
可惜,人的意識雖然無限強大,身體的承受能力終究有限。
沒日沒夜的電擊下,江與臨五臟六腑逐漸衰竭。
隨著身體的衰弱,他的精神也日益恍惚,甚至出現了自殘傾向。
他需要用疼痛喚醒自己,記錄時間。
又一場電擊結束,江與臨才坐起身,鮮血瞬間從鼻腔裡湧出來。
江與臨單手捂著鼻子,血液卻又從耳朵和眼睛裡流出來。
他發現自己可能要死了。
江與臨吐出一大口帶著內臟碎塊的汙血,徹底陷入休克。
在這次休克後,江與臨很久沒有再感受到痛苦。
可胳膊上指甲的刻痕又在不斷增加,實實在在表明了他接受電擊的次數與時間。
他意識到自己或許……有點人格分裂了。
隨著江與臨病情加重,醫生不得不進入禁閉室為他治療。
這時候,距離江與臨被關起來已經將近兩個月。
他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江與臨蜷在牆角,臉上胸前滿是鮮血,呼吸聲聽起來嘶啞古怪,連見多識廣的醫生都不由狠狠皺了皺眉,用英文罵了句髒話,趕忙給江與臨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續命。
長久的黑暗中,江與臨幾乎失去了視覺,但他記得這個人的聲音。
這個醫生叫做傑弗瑞,江與臨假扮助理時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