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草彈走:“你又快開花了,最近別在餐桌附近轉悠,小心花粉落在食物裡。”
九葉草‘咻’的一下飛回花盆裡,先趴在土裡暈頭轉向地緩了會兒,站起來以後——
罵得更兇了。
荊鴻倚著牆站在窗邊,伸手把九葉草連著花盆端走,走之前忍不住回頭提醒江與臨:“臨哥,你最近吃飯喝水什麼的還是小心點吧,九葉草真的很生氣,我都怕它給你投毒。”
江與臨動作微微一頓,遲疑道:“不能吧。”
荊鴻聳聳肩,抱著花盆走了。
御君祁不明就裡:“九葉草有什麼毒?”
江與臨眼簾微垂,從逶迤在地的觸手上一掠而過,不假思索道:“劇毒。”
御君祁瞳光一凝,顯出幾分慎重:“劇毒?比藍環章魚還毒嗎?”
江與臨故意逗弄怪物,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御君祁又問:“比箱形水母呢?”
江與臨:“毒多了。”
御君祁思索片刻,似乎在想地球上還有什麼劇毒的物種可以比較。
江與臨以拳抵唇,壓下嘴角的笑意。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聰明的怪物已經透過回憶,從記憶中重新讀取了購買三枝九葉草的全過程。
御君祁抬起頭,略帶譴責地看向江與臨:“江與臨,你又欺負怪物。”
江與臨揚了揚眉梢:“我怎麼欺負你了?”
御君祁:“九葉草沒有毒,它是明明是催情的。”
江與臨:“……”
好在這時,花倦帶回一桶八爪生物,打斷御君祁的質問,解救了江與臨。
花倦問江與臨想怎麼吃。
江與臨說碳烤。
花倦點點頭,拖著漂亮的魚尾又走了。
御君祁的注意力轉移到那桶八爪魚上面,轉過頭對江與臨順:“它們的觸鬚都太小了,你別吃它們,吃我。”
江與臨說:“不要,小的才嫩,你觸手那麼大,肉質都老了。”
御君祁好勝心極強,不允許自己被外面的野章魚比下去,當即伸出一根觸手,遞到江與臨嘴邊。
江與臨額角跳了跳:“你幹嗎?”
御君祁說:“我也嫩的,你嚐嚐。”
江與臨十分無語,拍開嘴邊的觸手。
他走到吧檯前拿出高腳杯,倒了一杯酒喝。
御君祁又把觸手伸過去,非要江與臨吃祂。
江與臨不勝其擾,把觸手拽過來,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軟乎乎的,確實挺嫩的。
被江與臨咬住的瞬間,御君祁眸光驀然深沉。
不知為何,祂想讓江與臨吃掉祂。
就像祂想吃掉江與臨那樣。
血肉交融,基因融合。
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了。
怪物對於撕咬有著與人類完全不同的理解。
這是它們表達親密的一種方式。
奇怪的情緒從心底升起,御君祁心神激盪,連觸手尖都微微發抖。
江與臨正仰頭喝酒,忽覺一具熾熱的身體靠了過來,從背後擁著他。
御君祁低頭吻在江與臨的頸側,舌尖舔弄那塊皮肉,好似只要吮得足夠用力就能吸出蜜來。
江與臨這樣富有技巧的吻舔得後脊發麻,匆匆退開,低聲罵道:“你有病啊。”
御君祁又抱住他,聲音低沉嘶啞:“江與臨,你吃掉我吧,我也吃掉你,我很香的,會好吃的。”
江與臨放下酒杯,抬手掐住御君祁的下巴:“哪裡好吃?”
御君祁喉結不斷滑動,觸手不受控制地攀上江與臨的肩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