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臨已經預判了將來怪物的行為模式——
用御君祁的臉惹他生氣以後換齊玉的臉,用齊玉的臉惹他生氣後換御君祁的臉,兩張臉的信用值刷完以後,就變回小章魚裝死。
江與臨朝怪物伸出手:“過來,我看看心臟是否完全融合了。”
御君祁走向江與臨,單膝著地,握起愛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融合了,臨臨,我全想起來了。”
江與臨手指微微一蜷。
風清月明,流螢漫天,氣氛不多不少剛剛好。
理論上,這時候不該說什麼煞風景的話。
可江與臨是個壞心眼的人類,喜歡看怪物窘迫的樣子。
於是他抬眸凝視御君祁,問:“全想起來了?”
御君祁點頭,眼神溫柔到極致,聲音也溫柔到極致:“想起來了,齊玉是我,御君祁也是我,你從來都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江與臨抿了下嘴唇,壓住翹起的唇角:“失憶時怎麼折騰我的那些事……也都想起來了?”
御君祁瞳孔微微收縮。
失憶時乾的混賬事,一樁樁一件件在腦海裡過了個遍。
怪物寒毛倒豎,驚出一身冷汗。
秋……秋後算賬?!
夏天還沒過呢!
御君祁僵了半秒,往後一竄,抽手就想跑。
江與臨太瞭解他的章魚了,早有準備,在問話的同時就扣住了怪物手腕。
御君祁一抽沒抽出來,呆了呆。
江與臨一把將御君祁拽過來,二人距離瞬間拉近,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
太近了!
也……太香了。
不僅血液的香味透過面板從毛孔裡往外鑽,還有一股曖昧撩人的淡淡麝香,混合著草葉與花朵的氣息,衝擊著怪物的每一根神經。
御君祁鼻尖上滲出一層汗珠,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
江與臨抬眸瞧著御君祁,淡漠如雪眉眼在月色下有種攝人心魄的豔冶姝麗,像是深山古寺中囚了千年的妖。
他側過頭,在怪物耳邊低語:“折騰我好玩嗎?”
御君祁魂兒已經不知道飛哪兒去了,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好玩。”
江與臨繼續將怪物扯向自己,喉間含著笑意:“那怎麼不玩了?”
御君祁猛地抬起頭,三顆心臟發瘋似的跳動,幾乎要躍出胸腔。
“可以玩嗎?”怪物呆呆地問。
江與臨拽下肩上披著的作戰服,說:“當然可以。”
這是今夜江與臨對御君祁說的最後一個可以。
極盡纏綿過後,在怪物準備偃旗息鼓之時,一隻素白如玉的手按住祂。
“還沒有玩完呢。”
江與臨溫柔且殘忍地說:“繼續。”
御君祁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在最巔峰的時候被生生掐住,整條章魚彷彿被吊在了萬米高空,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祂仰起頭,脖頸暴起青筋,眼前陣陣白光閃爍,硬是扛過了生理性的衝動。
江與臨指腹輕捻,引得怪物發出困獸般的低吼。
御君祁憋得雙眼血紅,餓狼似的定向江與臨汝瓷般白細的手,汗珠順著英俊臉頰滑落,有種古拙雄渾的原始野性,荷爾蒙強到幾乎炸開。
祂不斷吞嚥口水,意識到了江與臨這是在罰祂。
“你生我氣……怎麼打我罵我都行,”後背肌肉因長時間緊繃而微微戰慄,帶著御君祁的氣息都有些抖:“這太折磨人了。”
江與臨聲音依舊冷清,殘忍地吐出兩個字:“忍著。”
御君祁倒吸一口涼氣,強行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體內原始的慾望與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