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縷縷,十幾分鍾後,忽然湧出一大股甜水。
江與臨睜開雙眸,眼神雪亮清澈。
和被他勾得幾乎忘了自己姓什麼的御君祁不同,江與臨的眼中沒有半分情慾。
御君祁愣愣地看著江與臨。
江與臨淡然回望,喉結上下滑動,將那些液體全然嚥了下去。
十幾分鍾,對人類來說時間不算短,對怪物來說是不是有點快。
江與臨瞧著御君祁,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御君祁小狗似的嗚咽一聲,超小聲說:“憋太久了。”
確實是憋太久了。
自打御君祁上次進入發情期,纏著江與臨胡鬧了三天以後,至今兩三個月,他們一次都沒有在做過。
江與臨挑眉:“為什麼要憋?”
聽到江與臨這樣問,超大隻的怪物居然有些害羞,用觸手層層疊疊地將自己裹起來,只露出半隻紫眸,小心翼翼地瞧著江與臨,只說了三個字:“不可以。”
江與臨又問了一次:“為什麼你可以?我又不是不跟你做。”
御君祁回答:“你在生病。”
江與臨眉梢微挑:“後來我好了。”
怪物低聲說:“怕你再生病。”
江與臨愣了一下,笑著唸了聲:“傻章魚。”
崖底空空蕩蕩,渺無人跡。
御君祁說這裡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的生物,江與臨自是不會懷疑,也不必擔心有人出現,便脫下溼透的作戰服,搭在岩石上晾乾。
怪物眼睛比冷光棒照明範圍更廣,淡淡的幽紫微光落在石塊草木上,照不太真切,顯出幾分曖昧的迷離恍惚。
江與臨赤身靠坐在怪物身上,腰間蓋著半乾作戰服外套,半闔著眼意識昏昏沉沉。
他有點發燒。
肋骨斷端出血會造成血腫,低熱是血腫吸收時的正常生理反應。
他吃了止疼藥,止疼藥有退熱的效果,可惜不太明顯。
御君祁的觸手溫度適宜,輕輕將他裹了起來。
水壺裡的水早就喝完了,江與臨身上的汗就沒停過,這會兒發起低燒,更是口乾舌燥,呼吸微熱。
“你是不是很渴?”御君祁忽然開口:“生病的人該多喝水。”
江與臨輕喘道:“還好,你知道在這裡讓我想到了什麼嗎?”
御君祁問:“什麼?”
江與臨說:“我想起來我還沒有覺醒異能的時候。”
末世初期,全球升溫,持續高溫灼烤大地,許多人死於高溫和乾渴。
淨水成了最寶貴的資源。
政府每天會派發一定數額瓶裝水賑災,每人每天500毫升,為了這500毫升的水,江與臨見過兄弟反目、見過父子相殘、見過情人背叛,見過背恩負義、眾叛親離。
他見過有人喝海水,見過有人喝人血,還見過有人喝怪物的血。
在最基本的生存資源都無法得到保證的情況下,人會退化成為野獸。
“不過我運氣很好,”江與臨枕著御君祁的觸手,慢聲道:“我遇到過很多危險,最後都化險為夷,直到有一天,我被一隻怪物咬傷,沒能趕上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