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著膽子蹲下來,問:“你還好嗎?”
蛇人吐了吐信子,口中滿是鮮血,艱難地擺動頭顱,半眯著眼說:“好濃的血腥味,我怎麼在這裡,怪物群攻破了基地嗎?”
聯絡員:“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蛇人抽搐了一下,艱難地睜開眼,看向聯絡員:“好疼,我受傷了,啊我要死了,頭好疼……”
他睜著眼,依舊是那雙冷色的豎瞳,但細看卻和剛才有些說不出的差別。
管控裝置的工作人員調出它從通風口探出頭影片,做成動圖截圖對比,這下很清晰地就能看出不同。
蛇人瞳孔十分穩定,而剛才的影片裡,它的瞳仁閃爍變化,忽大忽小。
“剛才那隻貓也是這樣!”
一位工作人員調出影片,從各個監控中擷取拍攝到發狂融合者的正面動圖,除貓科動物外,其他生物的瞳孔竟也在不斷變化。
這絕對是違背常理的。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異監局高階監察官薛銘出言打破沉默。
“是精神系異能,有人控制了他們。”
薛銘聲音沉穩,很有領導風範,講起話來不疾不徐,判斷式語句也有種莫名服眾的力量。
聞言,基地幾個主要負責人大多點了點頭。
巡視組組長徐琨不贊同道:“不可能,什麼精神異能者可以同時控制十幾萬只融合者?”
薛銘看了徐琨一眼:“徐組長,是‘十幾萬名融合者’,這是小學語文的內容,您得空的時候可以看看二年級上冊,重新溫習一下量詞的運用。”
負責裝置運維的幾個少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們年紀尚輕,還未修煉出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也不在乎徐琨會不會給他們穿小鞋。
徐琨面色鐵青:“薛監察,現在外憂內患,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這時候和我討論量詞,是否有延誤救援之嫌啊?”
鍾佑早看徐琨不順眼了。
他爺爺鍾清山是先進派代表,徐琨是保守派的干將,在中心基地時徐琨就經常找鍾家的麻煩,還曾因鍾佑未滿16週歲駕駛飛行器的事彈劾過鍾佑他爸,還得鍾佑捱了好一頓罵。
異監局向來保持中立,薛銘雖不站鍾家的隊,但也不站保守派的代表謝聞川謝家的隊。
於公於私,鍾佑都得替薛銘嗆徐琨兩句。
鍾佑清了清嗓子,抱臂道:“徐組長,量詞雖小,作用卻大,難道您一點也不在乎嗎?一隻徐琨。”
巡視組中一位年輕組員想說些什麼,餘光瞥到說話的是鍾佑,便把對嗆的話嚥了回去。
第三基地負責人抬抬手:“中央調我來管理第三基地,就是為了消除對融合者的歧視,建立一個真正適合融合者生活的基地,徐組長,您作為巡視組組長這樣用詞失當,很難不讓人對您公正性產質疑。”
徐琨指著監控螢幕:“外面的怪物還沒圍過來,基地裡的融合者就先屠殺起人類來,這一情況我也會如實像中心基地彙報……長官,您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融合者基地還有幾成希望建成?”
另一位負責人點點頭:“徐組長說的有道理,在徹底查清融合者失控原因,我反對融合者基地建設。”
有人說:“怪物發狂還有什麼理由,融合者體內流淌著怪物的基因,誰能保證他們永遠保留人類思維,斯納德測試只能證明他們在測試時擁有人類思維,誰知道下一秒怪物意識會不佔領上風!”
“胡言亂語,偏見之詞!你這是在徹底否認國際上對於斯納德測試的認可!去跟國際組織談吧!在此之前,我從沒聽說過那個融合者透過了斯莫德測試,又被怪物意識吞沒思維,退化為怪物。”
“哈,你也說了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