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猜測江與臨也無法言明,只能簡單交代兩句。
御君祁倒是一如既往地聽話,並沒提出什麼異議,只是略一點頭,就悄無聲息地沒入碧藍海面。
滄海橫流,一望無際。
漫天七彩雲霞橫貫長空,萬頃碧波盪漾,浮光躍金,粼粼閃耀。
眼前的景象與幻境中別無二致。
海上風很大,江與臨在甲板站了一會兒便回了船艙。
肖成宇跟在江與臨身後:“臨哥,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好像在預示著什麼。”
江與臨對肖成宇時有時無的超感官知覺將信將疑,隨口問:“什麼夢?”
肖成宇雖然也是怪物,但和荊鴻花倦他們不同,他從心底裡更偏向江與臨,對神王御君祁少了幾分敬畏和忠心。
肖成宇悄悄看了舷窗外的荊鴻一眼,壓低聲音說:“我夢見祁哥捅了你,一劍。”
江與臨沉默幾秒,問:“你這個斷句是跟誰學的。”
肖成宇抬起頭,紅紅的眼睛裡寫滿擔憂:“臨哥,我夢裡的場景大多會對應現實,人類與怪物陣營天然對立,萬一你和祁哥反目成仇,祂會殺了你嗎?”
江與臨想了想:“祂不會的,再說祂要是想殺我的話,還用得到武器嗎。”
肖成宇憤憤不平:“臨哥!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人類之光!”
肖成宇知道臨哥和祁哥的關係很好,只是他雖然是融合者,但還是習慣站在人類的立場來看問題。
和神級怪物交往過密的江與臨就像走在鋼絲上,腳下是萬丈懸崖,稍有不慎就會跌落谷底,身敗名裂。
人類與怪物之間勢必要有一場決戰,這是歷史的必然,是命中註定的結局,當種族家國的矛盾凝聚上升至頂點,無論想或者不想,江與臨都必須做出選擇。
他們就處在這樣一個時代。
每個人都是歷史洪流中的塵埃。
肖成宇愁眉苦臉,含糊其詞:“祁哥當然也很好,可倘若你和祁哥只能活的一個的話,我希望是你。”
江與臨輕輕揉著肖成宇的頭髮,像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動物:“船到橋頭自然直,未來變數很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能做的就是過好當下。”
肖成宇眼神溼漉漉的,語氣卻很堅定:“臨哥,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支援你,如果有一個人能結束末世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你。”
江與臨笑了笑,望著窗外的碧海藍天,輕輕嘆了口氣。
半小時後,御君祁浮上水面,赤著上身邁進船艙。
海水順著臉頰滑落,沿著脖頸、胸膛淌了滿地。
江與臨隨手拽了條浴巾扔過去:“有什麼發現嗎?”
御君祁丟擲個生鏽的金屬盒給江與臨。
江與臨接過金屬盒,在看清上面字跡的剎那事動作微微一頓。
金屬盒被海水腐蝕得很厲害,斑斑鏽跡之下,隱約可見側壁篆刻鋼印——
abysc。
翻譯成中文的意思是:深淵公司。
原來深淵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家公司。
深淵公司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