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是一隻很擅長得寸進尺的怪物,見狀也不收觸手了,就這麼卷著江與臨,能多抱一秒就賺一秒。
江與臨仍不說話,只靜靜地瞧著御君祁耍心眼。
他明明已經從夢中醒來,可卻又覺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場美夢。
江與臨抬手摸了摸御君祁的臉:“我是不是對你太兇了?”
御君祁搖頭:“不兇啊,你最好了。”
祂不記得自己曾經如何深刻地擁有過江與臨,還處在非常容易滿足的初級階段,只要能抱著江與臨就已十分愜意。
江與臨捏了捏怪物的下巴:“傻章魚。”
他從未如此快樂,也從未如此悲傷。
理智上,他應該抗拒自己對怪物動情,更應該慶幸御君祁把一切都忘了。
可惜感情不受理智支配。
失而復得的歡欣難以自抑,幾乎從心間溢滿出來。
剛和齊玉在一起的時候,江與臨並不知道對方體內擁有高維生物的意識。
無論是接吻還是做些其他什麼事情,齊玉都始終維持著人類形態。
因為他不知道齊玉是怪物,所以才一切發生得那麼順理成章。
可現在……
江與臨垂眸掃了一眼滿床輕輕蠕動的觸手。
這是一堆什麼玩意。
他以為自己和齊玉相愛了。
可怪物真的懂愛情嗎?
現在回想起來,齊玉的非人感也很重。
研究所管理嚴格,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少,重逢後,也並沒有時間按部就班地談情說愛。
江與臨每次找機會進入實驗艙,都和第一次去給齊玉體檢差不多,他一直在說他的,而齊玉只顧著親他,吻他,脫他衣服。
後來更是連交談都很少。
江與臨要麼就是在和齊玉接吻,要麼就是含著什麼其他東西……反正不怎麼說話。
零碎的場景在江與臨腦海中飛速閃過。
危機四伏的研究所,狹窄侷促的隔間,熱烈的吻,灼熱的呼吸,那些凌亂與纏綿……
後知後覺的錯亂感如潮水一樣湧來,幾乎將江與臨徹底淹沒。
強烈的羞恥感令他難以啟齒,他無法冷靜思考,更無法開口將這些過去告知御君祁。
江與臨瞭解御君祁。
如果這隻怪物知道了一切,根本不會考慮什麼愛情不愛情之類的問題。
御君祁只會和齊玉一樣,沒日沒夜纏著他做。
和人形的怪物做過這件事已經夠離譜了,再和御君祁這樣的怪物做……
江與臨無意識地撫摸腰間的觸手
摸到那尖銳的疣狀凸起的瞬間,江與臨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已經不是違背倫理道德的問題了,這完全違背生物規律!
御君祁瞧到江與臨突然打了個寒戰,又裹著被子,還以為是因為下雨降溫,人類體感溫度降低,覺得冷了。
祂控制著觸手升高溫度,將那條熱乎乎的觸手送過去:“給。”
江與臨回過神:“什麼?”
御君祁說:“用觸手吧。”
江與臨不知想到了什麼,像只應激的貓,一把推開懷裡的觸手,義正詞嚴道:“不行!”
御君祁十分迷茫,但不生氣,只是把觸手都收了起來,又把自己的被子遞過去:“那多蓋一層被吧,降溫了,小心著涼。”
江與臨看著一臉單純的御君祁,鬼使神差地問:“你的亞成熟期……還有很久才過吧。”
御君祁小狗歪頭:“怎麼了?”
江與臨又摸了摸御君祁的腦袋,感嘆:“我就是覺得你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