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變回章魚不太準確,是玉蟾磁場遮蔽了我的擬態能力,就像它能遮蔽你的寒冰異能一樣。”
江與臨說:“我可不想和章魚談戀愛。”
御君祁不滿道:“章魚怎麼了?只是沒有了人類形態而已。”
江與臨並不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用‘而已’形容。
他端詳著御君祁美如冠玉的英俊面龐,慢聲道:“你這張臉……還挺帥的。”
御君祁抱臂於胸前,眼睛中閃爍著隱忍的憤怒光芒:“只是沒了這張臉,剩下的還和現在一樣。”
江與臨沉吟道:“還剩下什麼?”
御君祁緩緩瞪大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拋開這張臉,你就不愛我了嗎?”
江與臨抿了抿唇,短粗而堅定地說:“拋不開。”
御君祁簡直要氣昏了,口不擇言道:“你不讓我用回齊玉的臉,是不是也因為這張臉比齊玉好看。”
聞言,江與臨面色微微一變,眼神也冷了下來。
齊玉的死是江與臨一生之痛。
可偏偏今天說出這話的人,就是曾經的齊玉。
御君祁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緊張地從桌子上抓起一個酒杯,假裝很專心地喝水。
正在這時,一位身穿軍裝的勤務兵走過來,先向江與臨行了個軍禮,然後朝御君祁做了個請的手勢:“齊先生,鍾主席在會客廳等您,請跟我來吧。”
御君祁徵詢式地看向江與臨。
江與臨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去吧。”
御君祁知道自己方才的胡言亂語惹了江與臨不高興,本想說點軟話,只是礙於外人在場,說什麼都不合適。
祂又看了江與臨一眼,偷偷探出一條隱形觸手,勾了勾江與臨手指尖。
江與臨側頭看向御君祁。
御君祁垂下眼角,做出個委屈小狗的表情。
江與臨指節微動,屈起食指回勾那條無形的觸手:“去吧。”
御君祁點點頭,轉身和那名勤務兵一同離開,直到走到宴會廳門口,那條觸手還鉤在江與臨手指上。
廳內觥籌交錯,人來人往,也不知觸手繞了多少個彎才能避開熙熙攘攘的人群,瞞天過海般勾著江與臨的手,怎麼都不捨得放開。
直到絆得某位夫人一個踉蹌,纏在江與臨手心上輕蹭的觸手才‘嗖’地一下撤走,速度快得好似被摸了一下的含羞草或者蝸牛觸角。
非人感十分強烈。
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
江與臨收回視線,不露聲色抿了抿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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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指揮的心情好像很不錯?”
一道清潤溫文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江與臨循聲看去。
說話的是一位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看起來四十來歲年紀,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最上面釦子解開了一顆,沒系領帶,西裝外套隨意地掛在臂彎上,很閒散溫煦的模樣。
翩翩然站在白玉蘭花形燈下,彷彿魏晉時出身貴族的公子王孫,眉眼間盡是一股文雅清貴的書卷氣。
竟然是保守派的代表、江與臨大舅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