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手指一僵,震驚地看著御君祁,迷茫地吐出一個字:“啊?”
御君祁又重複了一遍:“我就是你的寵物,你可以玩我。”
“我們人類一般不把兄弟當寵物,”
江與臨沉默幾息,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也不會玩兄弟。”
從黃昏到天黑總是很快。
轉眼間,晚霞散去,天空染上一抹墨色。
路上往來行人之中,帶有怪物特徵的融合者比普通人類還多。
世間萬物,此消彼長,當城市規則制定更偏向某個群體時,勢必會侵犯到另一個群體的利益。
很多人對融合者基地建設頗有微詞,其中以第三基地的原住民反應最為強烈,他們在這裡生活了多年,朋友同事等社交圈早已固定,去其他基地生活,意味著要放棄原有的一切重新開始。
推行新政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融合者基地建設至今,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努力,也付出了很多代價。
這是個動盪年代,法案變化之快前所未有。
在斯納德測試正式列入法定檢測規範前,人們沒有任何手段去驗證‘它’是否保持人類思維,只能籠統的將所有融合體作為怪物處決。
而現在,融合者基地的建設像是一個訊號,透過測試的融合體從‘怪物’那一欄裡扒拉出來,即將放回‘人類’這一欄裡。
沒有敢回頭去看,那些倒在人類歷史程序中,可能被誤殺的融合體。
面對未知的事物,人類不可避免受到歷史侷限性的影響,做出了很多無可奈何的選擇。
在特定的環境下,少數的利益註定被犧牲。
如今,生活在這裡的原住民,不少已經轉移提前至其他基地,人類也不願意和融合者一起生活。
畢竟符合人類審美的融合體聊聊無幾,更多的融合者醜陋古怪:有的長著馬臉、獠牙外翻,有的渾身遍佈黃白鱗片,有的後背凸起嶙峋骨刺,還有的胳膊上生長出大片細碎眼珠。
御君祁拽了江與臨一把:“看什麼呢?”
江與臨已經習慣了御君祁有事沒事就拽他一下,核心力量在隨時隨地的鍛鍊下巨幅提升,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總被拽的踉蹌。
江與臨穩如泰山,收回視線:“那是被蜘蛛感染了嗎,怎麼那麼多眼睛。”
御君祁看了一眼:“是扇貝,貝類最多可以生長出二百隻眼睛。”
“還好你只有兩隻眼睛。”江與臨感嘆一句,取出通訊器:“我先給慕容煊打個電話,讓他把小章魚送回來,他們晚上要開會,誰知道要開到幾點。”
御君祁神色暗藏幾分緊張,抿了抿唇:“江與臨,你剛才說你討厭慕容煊騙你,我不會騙你,所以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江與臨對御君祁的坦白不以為意。
怪物不是很擅長說謊,御君祁上次這麼鄭重其事,向江與臨承認了祂偷蛋黃派事實。
不用祂自首江與臨也知道,別墅裡除了御君祁,沒有誰這麼鍾愛蛋黃派。
因此江與臨沒太當回事,抬手做了個動作,示意御君祁等會兒再說:“稍等,我先打電話。”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等待音結束,通訊自動結束通話。
江與臨放下手機:“慕容煊不接電話。”
御君祁:“……阿臨。”
江與臨抬眼掃了御君祁一眼:“別叫我阿臨,我會想起那個挾持了我章魚的賤人。”
御君祁從善如流,立即換了個稱呼:“臨臨,小章魚跟著慕容煊是為了監視他,慕容煊沒有挾持你的章魚……你的章魚現在很好。”
江與臨重複撥通訊器的手一頓:“最好是,否則就算他對我大舅再有用,我也會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