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人的性命做實驗!”
御君祁面無表情:“你再兇我,我就不管了。”
江與臨眯了眯眼:“你威脅我?”
御君祁:“我都說了是萬一。”
江與臨深吸一口氣,按下急躁:“那你就自己去。”
御君祁第三次拒絕:“不行。”
江與臨:“為什麼?你也說了是‘萬一’,萬一是低機率事件,沒那麼容易發生的,再說現在天幕開著,就算有萬一,基地防線也不會輕易被擊破。”
御君祁淡淡道:“我不知道‘萬一’和‘不會輕易’兩個低機率事件疊積起來之後,仍會出現意外的可能性是多少,我只知道,如果你在這裡出事,不需要怪物群圍剿,我就會把基地夷為平地,為你陪葬……現在,你還要我自己出城嗎?”
江與臨心頭猛跳 :“把基地夷為平地?你有病啊。”
御君祁靠在牆角:“江與臨,你是我最珍貴的藏品,想吃又不捨得吃的食物,我每天極力忍受飢餓,可不是為了讓你死在別的地方。”
江與臨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御君祁的怪物邏輯,但這次的‘怪言怪語’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知道御君祁一直挺想吃他的,但沒有料到已經渴望這個地步。
有點詭異,有點畸形,有點變態。
江與臨沉默片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調侃一句:“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食物。”
御君祁替自己辯解:“你看起來真的很好吃,聞起來也是,你好香。”
江與臨緊張的情緒倏然一散,啞然失笑:“好吧,要是有一天我真死了,我允許你把我吃掉,但你不許遷怒人類基地。撿起我的屍體,放進嘴裡,然後就走得遠遠的,記住了嗎?”
不知為何,明明得到了江與臨的許可,可御君祁還是很不高興,沉著臉不說話。
江與臨撞了撞御君祁的肩膀:“都讓你吃了,還生氣。”
御君祁抱起手臂,做出個防禦性很強的姿勢,低聲反問:“死了的跟活著的能一個味兒嗎?”
江與臨瞧著眼前這隻委委屈屈的怪物,唇邊漾起笑意,眼神中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好,那我就剩一口氣的時候,你也可以吃,這總行了吧。”
御君祁更生氣了,偏過頭不看江與臨:“你就是隻剩一口氣,我也會想辦法救活你的,人類慣會巧言令色,你明知我不捨得吃,故意說這種沒用的話哄騙怪物。”
江與臨屈起一條長腿,背靠著牆,聲音懶散:“哥們,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你這究竟是不捨得吃我,還是不捨得我死啊。”
聞言,御君祁渾身一僵
祂低頭看向身側的人類,瞳色竟比平時還要深沉許多。
江與臨揚起頭,笑意在眼中流淌。
萬千流光都不及他眼神明亮。
對視的瞬間,御君祁脖頸發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某種比食慾更加強烈的慾望自心底漫延,似火山噴發,來勢洶洶,不可阻擋。
一場聲勢浩大的變革正在發生。
心旌搖曳,海沸山搖。
無序顛倒的混亂中,只有江與臨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