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這次確實過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祂居然會對你出手這麼重。”
江與臨信手一拋,把牛奶罐丟進垃圾桶:“沒辦法。”
齊廷觀察著江與臨的表情:“你還……還會和祂在一起嗎?”
江與臨詫異地看向齊廷:“你問這個幹嗎?”
齊廷抬起眼睛:“祂現在對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我看到祂掐你脖子,不止一次。”
江與臨皺起眉梢:“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這麼驕傲的人不該忍受這種折辱。”齊廷低聲勸道:“不要刻舟求劍江與臨,舟行萬里,御君祁已經不是從前的祂了,你和祂在一起只會不斷受傷。”
與此同時,通訊器裡林南明罵罵咧咧的背景音正巧說到‘必須分手,必須分手’。
江與臨剛想說什麼,餘光卻看到窗簾莫名一動。
他猛地轉頭,向窗臺看去。
陽光透過玻璃,在瓷磚上投下斑駁碎影。
什麼也沒有。
江與臨有些遲疑,低聲喚道:“御君祁?”
無人應答。
齊廷也望向窗邊,看到窗簾晃動的流蘇:“是風吧?”
江與臨緩緩收回視線:“大概。”
齊廷感慨:“你真的很喜歡祂。”
江與臨心不在焉地回了句‘當然,我最喜歡祂了’,同時轉頭環視四周。
目光掃過請柬時,霍然一頓。
原本放在枕邊的兩張請柬,只剩下了一張!
寫著齊玉名字的請柬……不見了。
齊振海的婚禮排場很大。
地點在中心基地最豪華的貴族莊園。
婚禮當天,華國有權有勢的人盡數到場,既是為這位頂級富豪慶祝新婚,同時也是與他道別。
莊園入口處,紅毯綿延,站著兩排身穿定製禮服的侍者。
千萬朵鮮花編織成無盡花海,初夏微風輕拂,搖曳了花瓣,也女賓的裙襬。
星塵十三跟在江與臨身後,眼睛幾乎看不過來:“好香啊,這些姐姐都好漂亮。”
紛華靡麗,窮奢極欲。
負責演奏婚禮音樂的樂隊足有二十幾人,鋼琴師十指紛飛,正在彈奏一首很輕快的曲調。
星塵十三問江與臨:“這是什麼曲子,好歡快啊。”
江與臨拿起一支香檳,回答:“《訣別書》。”
星塵十三歪了歪頭:“名字不是很快樂,曲調聽起倒是很輕鬆。”
江與臨仰頭喝下半杯香檳:“婚禮的男主人身患絕症,他大概是在用這場盛大的婚禮與世界告別吧。”
星塵十三似懂非懂:“告別是快樂的嗎?”
江與臨不知該如何回答,指了指西點臺:“那邊有蛋糕。”
星塵十三眼睛一亮,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07會來嗎?”
江與臨又拿了一支香檳:“不知道,但我已經答應齊將軍會把齊玉帶來,所以如果祂沒來,等親友致辭的時候你去。”
“好的,”星塵十三捏著兜裡的致辭稿,堅定道:“我背下來了。”
江與臨摸了摸星塵十三的腦袋,囑咐道:“記得叫新郎爸爸,就是胸花上寫著新郎兩個字那個,別叫錯了。”
星塵十三點頭:“好!我去吃蛋糕了。”
江與臨看著星塵十三的背影,將手裡的香檳一口氣喝完。
“喝酒喝這麼急,小心婚禮還沒開始就醉了,”翟遠州走過來調侃:“如果不是新娘已經四十歲了,別人會以為你是她前男友。”
江與臨低笑一聲:“別開這種玩笑。”
翟遠州把手裡的檔案袋遞給江與臨:“手續都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