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時時刻刻在一起。
江與臨去中心基地開會的時候,他們會分開,御君祁去執行任務時,他們也會分開。
這次雖然是江與臨主動派御君祁派去護送林南明,可等御君祁走了,剩自己一個人在行走在寂寥空曠的深林間,還真是怪沒意思的。
這次執行任務,江與臨罕見的地表現出了不認真。
具體表現為:沒有采取更積極主動的方式搜尋,也懶得動腦子思考隕石碎片大概可能在什麼位置,只拿著磁場探測儀沿著山脈走向找。
逛公園似的閒散。
五個小時以後,天徹底黑了下來。
逛得有些累了,就原地點燃火堆,又從小溪裡打了水,放上淨水劑之後燒著喝。
橘色火焰映在冷峻非凡的面龐上,昏黃眾添了幾分暖色。
他撐手坐在篝火旁,無所事事地用木棍撥弄柴火。
有點無聊。
山裡的夜比城市更黑,天邊雲彩被風推著往前遊,柔紗似得半遮月亮。
浮嵐暖翠,秀水明山。
樹影搖晃,夜鶯啼鳴。
江與臨沒心思執行任務,看什麼都有意思,但也都沒意思。
曉看天色暮看雲——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半個小時後,江與臨手腕通訊器輕輕一震。
工作管理員後臺,協執任務顯示完成。
江與臨還未點開細看,通訊器就響了起來。
【您的隊友齊玉申請與您通話……】
江與臨唇角向上揚起不明顯的弧度,按亮耳邊的微型耳麥,指尖一劃接通電話。
“臨臨。”
御君祁的聲音從耳麥傳出,異常清楚,就像貼在耳根說的一樣。
江與臨又撥了下耳麥:“嗯。”
御君祁長出一口氣:“我終於完了。”
江與臨莞爾輕笑:“什麼叫你完了。”
“任務完了啊,”御君祁頓了頓,走到了個沒人的地方,小聲說:“我好想你,臨臨。”
江與臨又按了按耳麥,若無其事道:“才分開五個半小時而已。”
“是啊,都五個半小時了,天都黑了……”御君祁委委屈屈地和江與臨告狀:“臨時工的待遇真差,我兩個小時前就在申請回去的直升機了,現在還沒排到。有個哥們告訴我說,臨時工的航行計劃就像是綠皮火車,什麼玩意都能插一腳,遇見誰都得讓。”
江與臨忍俊不禁:“這就是你想透過公務考試的原因?”
御君祁說:“嗯,一部分吧,其他待遇也不好,今年夏天發防暑降溫費,我只有你的三分之一。”
江與臨:“你要錢幹什麼,不是能刷我的卡嗎?”
御君祁很有志氣地講:“我才不要吃軟飯。”
江與臨嗆咳一聲:“你說什麼?”
御君祁說:“異監委門口看門大爺告訴我的,男人不能花老婆的錢,這是吃軟飯。 ”
江與臨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行吧,你也是男人了。”
御君祁補充道:“你男人。”
江與臨:“……你去交個任務,怎麼學了這麼多奇怪的話。”
御君祁疑惑:“哪裡奇怪了?”
江與臨說:“哪裡都奇怪。”
御君祁又問:“怎麼奇怪了,我不是你男人嗎?”
江與臨不想和御君祁探討這個無意義的問題,只問:“還有多久能回來?”
御君祁看了眼大廳螢幕上密密麻麻的排期表:“算了,我自己飛回去吧。”
江與臨應了一聲:“早就該飛回來。”
御君祁耳廓微動,從江與臨的話語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