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揹著你在山裡走一天,就是三步一叩,九步一拜,我也要把你帶出這十萬大山。”
御君祁脈搏加快:“只要我能醒來,怎樣都可以?”
江與臨:“是。”
御君祁三顆心臟砰砰直跳,像是充滿氣的氣球,酸脹得彷彿馬上就要爆炸:“哪怕要你三拜九叩,你也願意?”
江與臨堅定無貳:“願意,因為我喜歡你,在乎你,願意縱容你。”
御君祁愣愣在原地,幾乎不眨眼,喃喃重複:“喜歡我,在乎我,願意縱容我?”
江與臨應道:“嗯。”
語摯情長。
御君祁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配得上這虔誠無悔的一往情深。
“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再讓你著急了,”祂嘴唇顫動,茫然地輕喚江與臨的名字:“臨……臨臨。”
江與臨依舊沒太多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我在。”
御君祁悶聲問:“你……你背了我多久了?”
江與臨看了眼太陽:“十幾個小時?”
御君祁猛地抬起頭:“一直揹著都沒有休息過嗎?”
江與臨:“沒有,我們要在太陽落山前趕到百瀑崖,在那裡和肖成宇他們匯合。”
御君祁在心中估算了下時間,立刻輕輕動了一下:“你居然背了我十六個小時?身體哪裡受得了?趕緊把我放下來!”
江與臨沒鬆手,失笑道:“哦,終於肯下來了,大小姐。”
御君祁怕冒然跳下來把江與臨帶摔,又動了一下,說:“你鬆手啊。”
“你自己跳吧,”江與臨說:“手僵了。”
御君祁化成一團觸手,緩緩從江與臨背後滑了下來。
卸下一直壓在身上的上百斤重量,手臂肌肉逐漸回血,長時間過度發力,導致肌肉過度收縮,痠痛麻脹,不受控制地顫抖。
江與臨呼吸微喘,抬起小臂反覆活動了一下。
嘶,好酸。
御君祁變回人形走過來,目光落在江與臨輕顫的手上。
江與臨握了握拳,若無其事地垂下手臂。
御君祁牽起江與臨的手,輕按著僵硬顫抖的手指,啞聲說:“江與臨,你不能這樣。”
江與臨手指微蜷:“我哪樣了?”
御君祁想說:你不能這樣不愛惜身體,不能把我的性命看的比你自己的重。
御君祁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下會變成小章魚,這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昨夜祂雖然陷入昏迷卻還能維持人類擬態,側面反應了情況其實並不算十分糟糕。
可江與臨還是那般心焦如火,連天亮等不及。
他平時那般冷靜淡漠,泰山傾頹也不過是動動眉毛的閒散性格,卻數次因御君祁而方寸大亂。
御君祁心頭愈發酸脹,遽然抱住江與臨,沉聲道:“你不能總是這樣……總是要強。”
江與臨沒說話,輕輕摸了摸御君祁頭髮。
御君祁本體是高維能量意識,意識體感知世界並不全靠眼睛,即便陷入昏睡,周身磁場也能記錄下周圍發生了什麼。
二人相擁剎那,昨夜今晨的種種,猶如走馬燈般回閃在御君祁眼前。
祂‘看到’江與臨朝祂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