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己的氣,生靈境幻境的氣,生入夢來的氣。
如果不是入夢來非要創造夢境喚醒祂,祂這會兒就該在江與臨親嘴,而不是和江與臨吵架!
祂一點也不想和江與臨吵架。
親嘴的話可以。
御君祁不知道什麼叫情慾與愛情。
怪物的親吻與風月無關。
在御君祁眼中,人類之間親嘴和小貓小狗相互舔毛沒有任何分別,都是表達友好的親密行為。
祂嫉妒齊玉曾和江與臨那樣親近。
嫉妒到發瘋。
怪物的發瘋簡單粗暴。
祂一怒之下離開了幻境,掀翻了整個靈境沼澤。
此處的‘掀翻’並非誇張的修辭手法,而是紀實描述——
是真正意義上的掀翻。
觸手將山嶽連根拔起,卷著整片沼澤,像小孩搖晃糖果盒那般一陣狂搖。
林梢與池沼上下顛倒,玄黃傾覆。
靈境動盪,沼澤地動山搖,吐出了無數被困於幻境的生物。
大量異能者、普通人、怪物、小動物接連登出幻境,他們從美夢中驚醒,睜開眼就是這天昏地暗的恐怖景象。
乾坤倒轉,風雲變色,飛沙走石不斷,竹葉簌簌飄落迴旋。
整個世界以御君祁為中心旋轉,狂暴的磁場如火山般噴薄而出,直衝霄漢。
這樣的動靜之下,江與臨自然也脫離了幻境,和入夢來站在遙遠的竹林外,看著眼前比幻境還要魔幻的一幕。
入夢來幸災樂禍:“殿下生氣了。”
江與臨的回答非常直男:“不知道祂在氣什麼。”
入夢來詫異地看了江與臨一眼。
這個人類連殿下為何生氣都不知道,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哄得神級怪物對他言聽計從。
就憑他們年少時曾短暫地做過幾個月同學嗎?
只是與怪物漫長的一生相比,那幾個月的時光不過彈指一揮間,又怎會產生如此深刻的牽絆,深到即便兩個人都失去了那段記憶,還是能陰差陽錯地重逢,再次成為摯友。
入夢來慢聲道:“殿下生氣,可能是惱怒你把祂當成了別人吧。”
他有意隱藏了御君祁就是齊玉的訊息,表面上回答江與臨的問題,實則是刻意強調御君祁與齊玉並非一人,故意把江與臨的思路往歪了引。
入夢來轉身看向江與臨:“如果我是殿下,在見過幻境的過往以後,也會懷疑你是因為我像齊玉才和我做朋友。”
江與臨:“他們確實很像,如果沒關係的話,一個人類和一隻怪物絕不應該這麼像。”
入夢來勸道:“可你越認定他們有關係,殿下就生氣,你不能把一塊方形的石頭硬塞進圓形的格子裡,還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們嚴絲合縫。”
江與臨愣了愣。
入夢來說得有道理,無論齊玉究竟和御君祁有沒有關係,都必須拿出實質性的證據去證明,光憑感覺遠遠不夠。
人和狗豬也有相似之處,但要是僅憑這點相似就推斷誰從前是豬是狗,那簡直是荒謬。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一切都只是推論。
江與臨太著急了,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