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會令御君祁不舒服。
生理上的不舒服。
焚天想要讓御君祁遠離江與臨,這是最簡單、直接、有效的方法。
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江與臨慢聲道:“也許我離開歧礬山,對你才是好的。”
御君祁盯著江與臨,眼神深黑危險,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
江與臨言簡意賅:“我離開歧礬山,對你是好的。”
御君祁瞬間暴怒,一把掐住江與臨脖頸:“這由不得你決定,歧礬山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江與臨皺著眉,嗆咳道:“你……你先聽我說。”
御君祁一點也不想聽江與臨說。
在聽到江與臨要離開的剎那,一種狂暴焦躁的情緒席捲祂每一根神經,令祂難以思考,徹底失去理智。
“你知道我失憶,千方百計來到我身邊,發現我不像從前一樣聽話,就準備走了?”
御君祁扼緊手中咽喉,眼中怒火閃爍:“你要去哪裡?去找別人,找其他聽話的怪物,再把他訓練成你的狗嗎?”
江與臨頸動脈被重重卡死,完全無法呼吸。
強烈長久的窒息之下,蒼白的臉因痛苦逐漸漲紅髮青,眼前白色光芒閃爍,耳邊是鼓譟的耳鳴。
他已經聽不清御君祁在說什麼了。
江與臨閉著眼,冷淡的眉梢蹙起一道弧度,整個人像一柄繃到極致的弓,墨黑如鴉羽的睫毛不停顫抖,眼尾泛出一抹令人心驚的淡紅,掛著些微生理性眼淚,在陽光下折出晶瑩的光,有種觸目驚心的破碎與脆弱。
怪物眼眸被幽紫充斥,眸底倒映著江與臨冷峻蒼白的面容。
在某個剎那,閃過一瞬‘我就該這樣掐死他,然後大家一起去死’的瘋狂念頭。
‘他把我當狗,還要離開我,我應該殺了他。’
御君祁冷漠地想:
‘殺了他,就再也不會心煩難受了。’
可祂明明已經沒有負責儲存感情的心了,為什麼還會心煩?
御君祁穩如鐵鉗的手指微微顫慄。
下一秒,怪物毫無預兆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江與臨只覺一股溫涼液體兜頭灑下,濺了他滿身。
那隻緊緊扼著他脖頸的手緩緩滑落。
氧氣爭先恐後地灌進肺裡,帶來的第一感覺是疼。
劇疼。
肺裡像是進了水,又悶又脹,火燒似的灼痛隨著氧氣進入擴散至整個胸腔。
江與臨急喘不止,捂著胸口劇烈嗆咳。
他臉上、胸前、雙手沾滿了血,這血卻不是他的。
是御君祁的。
在瀕死剎那,江與臨腎上腺素激增。
大腦運算速度飆升至頂點,突然間豁然開朗,終於想通了什麼。
他們此番第一次見面時,御君祁也吐血了。
江與臨頭痛欲裂,胸膛劇烈起伏,喘息著叫住轉身欲走的御君祁。
御君祁置若罔聞,抬步邁入虛空。
江與臨伸出手,抓住了御君祁手腕,聲音嘶啞道:“是不是每次見我,你都會……吐血?”
御君祁垂眸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