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很涼,四面的棺壁寒氣陣陣。
江與臨本能地追逐溫暖,縮向身後的高大怪物。
沒人會懷疑那是一隻怪物。
祂英俊、偉岸、強壯、兇悍、雄健,完美得好似古希臘雕像。
身體維持著人類形態,脊背卻兩側鑽出四條觸手,牢牢將身前的人類攏在懷中。
像保護,像擁抱,更像是捕獵。
怪物低下頭,虔誠地吻在江與臨後頸上。
江與臨動了一下,講話時鼻音很濃:“怎麼停下了?”
御君祁摸了摸江與臨的嘴唇,說:“別咬自己。”
江與臨眼尾微紅,側過頭斜睨御君祁:“不咬會忍不住出聲。”
御君祁灼熱的唇落在愛人耳邊,莞爾道:“這種時候也這麼要強嗎?”
“必須要。”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江與臨嗓子裡鼻音已經完全消退,聲音鎮定得像是在開會。
他很冷酷地說:“我是不會叫床的。”
御君祁忍不住笑出聲來。
祂一笑,身體也跟著震動,引得江與臨不滿地‘嘖’了一聲。
御君祁又吻了吻江與臨:“真難伺候。”
江與臨面無表情,命令道:“快點。”
“遵命,江指揮。”
一條粗壯猙獰的觸手探出冰棺,卷著棺蓋將棺材徹底蓋上。
原本躺在裡面的藏品凌亂散落滿地。
藏品主人和他最珍貴的寶物躲在冰棺裡——
翻雲覆雨。
江與臨和御君祁回歧礬山,本來是陪御君祁休養身體的。
萬萬沒想到,御君祁的身體還沒好,江與臨又病了。
而且病的非常難以啟齒。
人不能……至少不該……在過於寒冷的地方亂來。
觸手很暖也不行。
冷熱交替更容易感冒。
江與臨有點咳嗽,而且一直流鼻涕,因為用紙擦得太頻繁,蹭得鼻翼都有點破了。
病是小病,但是很難受,而且十分恥辱。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這個生病了,這樣顯得他……很虛,且過於縱慾。
然而實事求是地講,他和御君祁真的很少做。
他們在一起很久了,這是第三次。
上回還是joker吃了九葉草那次,都已經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不過話說回來,一共就三次,他病了兩次,除了能論證他們確實做得很少以外,也側面證明了他現在真的虛。
想當年在研究所裡的時候,環境又差,心情又緊張,甚至連一張正經的床都沒有,和齊玉做了那麼多次,他怎麼就一次沒病過呢。
這不科學。
江與臨鼻子上蓋著張紙巾,額頭上頂著退熱貼——
這個沒用的垃圾藏品,最終還是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御君祁對此十分自責。
祂拿下江與臨鼻子上蓋的紙,先滴了滴血建立共域磁場,然後用隕石的復生之力修復了江與臨擦破皮的鼻子。
御君祁被隕金所傷後,體內的復生之力受到隕金壓制,無法正常使用,現在能拿來治療江與臨,代表祂自身已經徹底恢復。
江與臨視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