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臣。
御君祁和江與臨想象中的神級怪物完全不同。
畢竟傳統意義上的神級怪物不會啃紙殼子,也不會輕易被蛋黃派打發,更不會因為他多看了一眼人魚就陰陽怪氣,胡亂攀比。
御君祁是不一樣的。
祂是如此與眾不同。
再也不會有一個怪物會像御君祁這樣了。
江與臨將人魚帶回了酒店,放在了浴室的浴缸裡。
酒店浴缸一米寬,兩米長,放進去一條人魚十分侷促,即便半坐著,它的尾巴也不夠伸展開,無力地蕩在水裡,肉眼看不出內裡否有骨折。
人魚渾身重度燒傷,脫水得厲害,上半身也得浸泡在水裡才行。
江與臨用以冰為磚,砌高了浴缸邊緣,繼續用異能往裡面注水。
水很快就被血染成粉紅色。
江與臨在浴缸里加了冰,幫助人魚迅速散去面板表熱,降低燒傷對深部組織的傷害,又餵了它一些淡水補充體力。
海洋生物對寒冰異能情有獨鍾,人魚將灼傷的臉貼在冰面上,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
它睜開眼,用碧綠的眼珠看著江與臨。
三枝九葉草也從江與臨口袋裡跳出來,整株草浸在水裡,原本有些捲曲的葉子舒展開,伸出兩根枝條捧起水澆在頭頂的白花上。
百合香氣在浴室內氤氳。
人魚伸出手,輕輕戳了下三枝九葉草的花蕊,三枝九葉草像是覺得癢,很擬人化地扭了扭,揮著枝條游到人魚碰不到的地方去了。
江與臨俯身把三枝九葉草撈出來。
這水不能要了。
一條受傷的人魚已經足夠棘手,要是再誤食了三枝九葉草的洗澡水,事情只會變得更加複雜。
江與臨將浴缸裡的水換掉,找了個專門的水缸放九葉草,也不顧這株藥草能否聽懂,低聲警告了一句:“呆好,不許接近其他水源。”
九葉草劇烈點頭,頭上的小花一顫一顫的,看起來還怪有意思的。
江與臨用溼毛巾沾去人魚臉上、身上的汙血。
人魚燒傷很嚴重,創面下的脂肪肌肉都有損傷,皮肉呈現出大片紅褐色暴露在外。
這種程度的傷口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切除壞死組織,否則一旦感染潰瘍,可能會造成廣泛組織損傷壞死,引起致命的併發症。
江與臨用異能凝出一把鋒利的冰刃,一點點颳去人魚身上那些壞死的碎肉。
在這過程中,人魚始終表現得很安靜,好像已經習慣了手術刀切割身體的感覺。
只有從它牢牢扣抓著冰面的指甲上,可以窺探到它並非沒有知覺。
處理完所有瘡面,浴缸裡的水已經渾濁得不行。
江與臨又換了一次水,又往水中加了少許鹽,剩餘的鹽放在人魚觸手可及的地方
人魚用帶著手蹼前爪抓起鹽袋,很不信任地看了江與臨一眼,好像在說:實驗室水箱裡的人工海水可不是隨便加點鹽就完事。
“我也不知道什麼濃度鹽水最適合你生存,鹹淡你自己調吧。”江與臨把鹽袋放回角落,很不負責任地說:“別太挑剔,要不是我們到的及時,你現在已經是烤魚了。”
人魚碧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