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沒那麼高漲了。
骨頭肌肉痠痛不已,之前壓在身下那條胳膊已經沒了知覺。
為了能平躺下來,江與臨只能半靠在御君祁身上,雖然這樣的姿勢很奇怪,好像整個人都躺在御君祁懷裡,但那都不重要了。
不趕緊把肌肉活動開,他胳膊就該廢了。
後背著地的剎那,凝塞的血液重新流動,身體逐漸恢復知覺。
御君祁右臂環在江與臨肩頭,單手給他捏胳膊:“江與臨,我有一個問題。”
江與臨冷酷道:“問。”
御君祁:“我們為什麼要一直待著衣櫃裡?”
江與臨不假思索:“因為要捅人。暗殺都是這樣,先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趁人不備突然出現,給他一刀,完事。”
御君祁頷首以示認同:“嗯,你來殺我的時候就是突然出現,手握寒冰長刃,像一彎清冷皎潔的新月,整個巢穴都亮了起來。”
江與臨陷入回憶,遲疑道:“亮了嗎?我怎麼記得是一片漆黑,我的刀不會發光,你看到是冷焰火吧,後來我扔了那個照明。”
御君祁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很晃眼,你當時藏得很好,出現時像一團光落了下來,快得驚人。”
江與臨失笑:“因為你很難打,我想要打你個措手不及……那時候真想不到有一天會和你一起來揍人。”
御君祁微微一頓:“慕容煊也很難打嗎?”
江與臨:“還行吧,和我差不多,沒你……難打。”
說著說著,江與臨語速逐漸猶豫。
他意識到了作戰計劃中的巨大紕漏。
首先,從戰力排行來看:
御君祁>全盛時期的江與臨>慕容煊≈現在的江與臨
在江與臨的單人作戰計劃中,因為自己異能發揮不穩定,所以才要躲進衣櫃,出其不意。
可問題是,御君祁來了。
御君祁的作戰能力大於慕容煊。
不是一般的大於,是碾壓式的大於。
所以……他們為什麼還要躲進櫃子裡遭罪。
以御君祁的實力,完全可以憑空出現在會場,直接捅慕容煊一刀,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瞬息消失。
御君祁也意識了這個問題,但祂沒那麼多好奇心,也從不指責抱怨,只是靜靜沉默幾秒,等著江與臨說些什麼。
比如可以從衣櫃裡出來了之類。
雖然祂很喜歡抱著江與臨,而且這是江與臨第一次主動躺到祂懷裡,但蜷在這個狹小的櫃箱裡,江與臨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所以還是出去比較好。
江與臨認命般往後一靠:“我好蠢。”
御君祁忍俊不禁,胸膛輕輕顫抖,笑聲低沉華麗,如山泉在玉石上流動。
江與臨也笑,側頭去看御君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已經想好這次的戰後總結報告怎麼寫了。”
御君祁挑眉,很捧場地問:“怎麼寫?”
江與臨聲音乾淨清澈,因剛睡醒一覺,聽起來還有些微啞:
“當一個強大的戰力加入進來時,作戰計劃應當重新制定,而不是直接把祂拽進櫃子,僅僅將計劃名稱從[單人]改成[雙人]方式太機械了。”
御君祁坐